太子此时出声,“看我一眼哪怕是余光,他们身上痛痒就会加剧,更加上头晕目眩,”他指指自己的脑门,“会更快地长出来,破出皮肉。^2\捌\墈_书`蛧? \哽+芯`蕞_哙*而这玩意儿一旦成型,就难整日清醒,自己仿佛像换了个人。”
广宁王道:“夺舍吗?”
“不好说,但很像是。”太子验证广宁王不受影响,大为欣喜,径直坐到广宁王对面,“七叔,您让人丢进来的时候,那高人的徒弟名言您是个刺儿头,早日消化了最好。”
广宁王笑了,“你小子话里有话,不就想问七叔我为什么明明被掳来却全无异象吗?”
亲家直接弄了个空中洞府——天气好时云中银光湛湛,不瞎都瞧得见的洞府,只看这一条亲家也不像是会闭门苦修的隐士,而且这会儿大家太需要提振士气了……
他就把亲家的情况简单说了说。
满屋人全都沉默了。
太子按着自己多了张脸的脑门,忍不住阴阳怪气,“七叔你怎么运气总这么好?!居然能父以媳贵吗?!”
广宁王异母弟依旧不敢抬头,却敢纠正太子,“那是运气?那明明是气运。”顿了顿他又道,“我二儿子人美声甜脾气好,你家肃哥儿何德何能霸占仙君之女……”
广宁王一巴掌糊过去,“你可真是我亲兄弟!”
太子轻叹一声,但嘴角多少有点压不住,“有点念想也好。”
这边话音刚落,广宁王“哇”的一声呕出口鲜血来,鲜血落地仿佛活了一样,翻滚片刻后弹了个指尖大小的脑袋出来,依旧是长着高人面容的脑袋。
他盯着那指尖大小的诡异脑袋,内里一阵翻江倒海。
与此同时,太子额头的那张脸也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太子随之头疼欲裂,一声没吭仰面躺倒,而脑后缓缓汇聚一小滩黑血来。,白`马~书-院¢ /耕¨薪¨醉\筷-
广宁王难受却还能行动,比起他那群抱头无尽哀嚎的亲戚们来说,他踉跄两步来到太子身边,伸手探了探太子鼻息:还有气儿!
也是,邪神侵蚀过后无比皮实,这点小伤根本弄不死。估计他自己一时半会儿也小命无忧,只是……儿子你什么时候能请来你岳父这个……唯一的救兵啊!
话说广宁王心心念念的好大儿嬴肃此时正借着风泽随手布置的水镜,亲眼见识着父亲广宁王的……遭遇。
老父亲挺精神,他在安心之余记得多看多思考,一刻都不错眼珠,只为尽量增长见识。
姜瑶可没有那么多顾忌,她不懂就问,“我公公在他那群亲戚中真心特别,一直不疯不扭曲,爸爸你不会给他和王府好多人都施加了类似理智恒定的法术吧?”
“嗯。”
姜瑶又抱住风泽的手臂,笑嘻嘻道,“我就知道!”顿了顿她又问,“爸爸,我怎么觉得这屋里的宗室比当初二叔要高级一点呢?”
风泽赞许道:“你很敏锐。你二叔只是让被污染的灵石侵染,属于劣等品,这屋里的宗亲有一个算一个,都植入了被污染的血肉,勉强算是精品级了。”
“好像肉类品级……”姜瑶说完就愣住了,“好家伙,越想越觉得,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
她短暂地整理了下思路,越想越顺,“邪神位阶太高了,贪图的是整个世界,而那位高人是不是得到了这尊邪神的传承?”见风泽点头她继续问,“高人出手污染他人,估计要么找下属,要么做食材?”
“没错。”风泽补充了一点,“食材他自己吃一部分,剩下的与得力属下一起供奉给邪神。”
“把我公公他们一起掳到京城,怕不是不久之后就要搞出一场血祭来?”姜瑶说完,看向巨大的水镜里若有所思的广宁王,“我公公他们应该也想到这一点。~s′l-x`s~w/.!c-o.m+对了爸爸,那高人究竟是谁?怎么连个名字都没有的。”
“那家伙从邪神那儿弄来的扭曲之力都用在隐姓埋名上了。别说你公公他们,就是修行界内几位至尊都想不起这货的真实身份与名姓。”
“这里面……有故事?”邪神无论如何都扭曲不了她爸的认知,姜瑶好奇道,“究竟是谁?”
“是本界魔主的独生子,现在跟你公公的皇帝哥哥不分你我了。”
“好家伙!”姜瑶再次惊呼,“专门背刺亲爹的带孝子啊。”
嬴肃直接笑了出来,他已经彻底镇定下来:血祭前他爹不会有事,他安安生生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是该准备夜宵的时候了。
别家修士不清楚,岳父这儿是一天吃五顿,早中晚饭再加午后喝茶吃点心以及入夜时分的夜宵 。
他才住了几天,切实地感觉到自己饭量蹭蹭见长,体力也随之提升,一天上山下山十来回都不知疲惫。
不过他在岳父这儿几乎高枕无忧,并不会坐视城中家人彻夜难眠。
征得瑶瑶同意,他选择性告知王妃部分真相:岳父有意让老爹广宁王吃点苦头他就按下没说,虽然他觉得自己就算以实相告,王妃也不会有二话就是。
没有世界意志故意设置障碍,风泽在此界近乎全知,嬴肃与广宁王妃子母对话自然不在话下。
他转述一番,故意逗女儿说,“他以前也这么和稀泥?”
姜瑶实话实说,“嗯。我跟王妃处得不错,大半是他的功劳。爸爸我活了两辈子,知道他这样的男人多难得。当然,爸爸你是独一档的,这世上没有男人能跟你比!”
风泽抬手轻敲女儿鼻梁,“你不拍爸爸马屁,爸爸也尊重你的选择。”
姜瑶喜笑颜开,“爸爸最好了!”蹭了会儿风泽的手臂,她又说道,“我选伴侣不在乎出身,就在乎我自己喜欢……都仙二代了,择偶还不能随心所欲吗?”
风泽很是赞许,“不错,活得挺明白。”
之后风平浪静了十来天,某天早上姜瑶她们拜完三清,风泽拎了柄长剑出来,“收拾收拾该出门了。”又看向女婿嬴肃,“去把你母亲她们接过来,带上些管事侍卫,方便收场。”
嬴肃急忙应下,余光扫了眼瑶瑶,小心翼翼地问,“要带多少人啊?”
“王府亲卫有上万人吗?都带上。”
嬴肃暗道一声大手笔,扭头就下山传话去了。
广宁王妃领着嬴越以及上万王府亲卫分别坐在四只翼展逾千米的超大纸鹤上,侍书她们也占了一只大纸鹤,至于风泽和他的女儿女婿则是乘着银色飞剑飞在最前面。
话说这些天嬴肃不是一点消息都听不到:那高人指使侵蚀后的属下四处出动,于大周各地掳了百余宗亲,其中大半是王爷本人或者王爷的嫡长子。
高人可是老赢家合族之力讨好供奉的,把人掳去京城却不给个说法,性子火爆的几位宗亲直接带兵兵临城下去了。
此时赶至京城的各路藩王亲卫加一起小十万人,凑在一处浩浩荡荡却始终保持克制。
这会儿这群王爷想的是:皇帝你老小子之前一直很消停,这两年多动作频频,别是从高人那儿弄来个真东西,自己修行却不带着大家伙!
因此他们以逼迫皇帝让步为主,并不想真把皇帝怎么样。
盘坐在岳父的飞剑上的嬴肃坦然锐评,“他们一无所知也是种幸福。”
姜瑶欣赏着各路风景,“京城里有百来万人,城外有十余万精锐亲卫,足够魔主的好大儿整出个大活儿。若真让他联系到邪神……诶,爸爸你是奔着邪神来的吧?”
风泽笑道:“你也太小看邪神了,血祭整界它才会正经看一眼。”
姜瑶捂着脸,她那严重烧伤的小半张脸如今只剩浅淡的印记,“啊,又露怯了。”
谈笑间,京城已至。广宁王距离京城也才上千里,若非考虑到众人感受,风泽直接破开空间赶路。
于飞剑上居高临下眺望整个京城,这阵子见识了不少的嬴肃先是难以置信,旋即认清这就是京城,又开始心潮澎湃。他都俊脸涨红,激动得难以自已,后面巨大纸鹤上的上万口子就更别说了:约莫一半浑身颤抖,有人甚至直接哭了出来。
风泽耐心等众人先后平复,他比划了下,“先看看再说。”说着他又把水镜摆了出来,后面纸鹤上也同样有份,只是清晰度略差。
话说“小黑屋”中的广宁王他们可不比城外几乎一无所知的王爷们,他们被侵蚀后跟魔主的儿子多少有点感应,直觉极其不妙,许是大限将至,他们自然要团结起来并积极行动起来。
而负责看守他们这群宗亲的,正是皇帝的三儿子,也是太子同父同母亲兄弟。
他其实跟太子差不多,哪怕深受污染却仍能保持一定理智:只要有理智,又常与皇帝接触,不难猜中皇帝的真实打算。
而且他也感觉出他父皇……已然不全是他父皇了。
关键三皇子是个天生影帝,装自己污染深重时刻发癫,居然把已经奇形怪状难以形容的皇帝老爹给骗到了,当然皇帝此时也不太关注他,但骗到就是骗到。
他趁着皇帝给他指派任务的功夫,多方串联终于与几位和他情况类似的宗亲以及知晓内情的世家成员一拍即合……他们都没想过阻止甚至是除去皇帝,因为根本做不到,能带上太子哥哥他们一起逃命已然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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