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婆婆,她不一样,她,她……她是宇文朔留在宫里替代祉匀的人。′求¢书~帮` !蕪-错.内_容_”宋离玥茶也不喝了,着急解释道。
“就是她啊?那她是宇文朔的人啊!更不能留了,赶紧送走!”春婆婆果断道。
“不行不行,我跟皇上求了婚旨,不能送她走。”宋离玥摇头表示不同意。
“你说什么?我老婆子没听错吧?你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采花大盗,居然要成婚?我耳朵没出问题吧?”春婆婆说着故意用手指头抠了抠耳朵。
“春婆婆,跟你说多少遍了,我不是采花大盗!您怎么老是诋毁我!”宋离玥好看的眉头皱起,严肃纠正道。
“嗯,不是采花大盗,是嫖客。一天到晚泡在窑子里,也不怕被那些莺莺燕燕给折腾死。”春婆婆恨恨道。
“哎哎哎,春婆婆,口下积德啊!”听到这里,宋离玥终于坐不住了。
春婆婆淡淡眄他一眼,“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不说清楚,我让无涯子来收拾你!”
宋离玥见春婆婆危言正色,便不再插科打诨。原原本本地将赵阿玉的事情交代清楚。从船上偶遇到御花园相见再到雨中相救,事无巨细,一并和盘托出。除了,调戏的细节……
春婆婆听完后良久没有说话,然后幽幽叹了口气。“唉……小玥啊,你这见色起意的毛病再不改改,你早晚得死在女人手里!”
宋离玥听了春婆婆如此语重心长的一句话,阴沉着脸,一口气哽在喉咙里。
“算了,她这会儿应该已经睡下了,我去看看她怎么样了。”春婆婆说着便直接起身欲走,忽然又转头看向宋离玥,“对了,陆姑娘快回来了,你收敛收敛啊。”
宋离玥一个人留在大殿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6_腰,墈¨书^旺, ¢追?罪¢芯\彰,洁_
光线昏暗的闺房中,赵阿玉睡的昏天黑地,全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白色的帷幔从床顶垂下来遮住阿玉不太雅观的睡颜。帷幔上映出一个人影,单薄纤细。
☆、昏睡
那纤细身影在床前立了半刻,而后伸出细长手臂轻轻撩起纱幔,目光从长长的睫毛下扫过来。
“陆姑娘?”身后传来春婆婆的声音。
“嗯,春婆婆。”女子放下纱幔,回头看着春婆婆,轻轻点了点头。
“姑娘近来可好?”春婆婆关心道。
陆祉匀低垂着眼眸,脑子里忽然闪过一张俊逸的面庞。“还好。”她低低说道。
“这姑娘是小玥从宫里带来回的,说是……”春婆婆目光越过陆祉匀,落在纱幔里沉睡的人影上。
“我知道。”未等春婆婆说完,陆祉匀便点头道。她当然知道,这是宇文朔代她按在宫里的替身。“这几日,我住其他房间。”
“好,姑娘那几间房,我都收拾妥当了。”春婆婆说着便走去了外间。
御王府面积宽广,门楼六间,正殿六间,后殿五间,后寝七间,另有独立院落八个。其中有三间后寝,三个院落,是属于陆祉匀的。她之所以有这么多房间,就是以往万一别人有心追踪到这里,发现她的踪迹。
陆祉匀在府的时间不多,大部分时候是在外面,但是春婆婆还是会叫人每日收拾她的房间。按照赵阿玉的说法,这是一件极浪费人力物力财力的事情。但是谁叫宋离玥有钱呢?有钱人最不怕的就是浪费资源了。
陆祉匀的几间房分布在东南西北各个方向,御王府又极大,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的脚程都要半天。这陆祉匀也不怕麻烦,隔三差五地换房间。_卡?卡^晓*说·罔. ~吾,错¢内~容¢倒是锻炼了她的脚速和轻功。
“姑娘可找到冰苜草了?”婆婆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问道。
陆祉匀这一趟出去就是为了寻找冰苜草,那是她用来易容的最后一味药。她还是要再进一次宫!上一次被宇文朔暗中偷袭,以桃代李。她虽然记恨在心上,但是暂时又不能公然将他怎么样。
夜里去过他府上一次,没讨的了好,还差点脱不了身,自此再也不敢冒然袭击宇文朔。今次出去寻找冰苜草,也不巧遇上了他……
“还没有……”陆祉匀微微摇了摇头。那冰苜草被宇文朔捷足先登了。
陆祉匀还记得,疾风猎猎的山头,凉月莹辉,宇文朔手里持着冰苜草,浅笑吟吟,他说,“要得到冰苜草,就到醉风楼找他。”
陆祉匀心中烦闷,又无计可施。
“那姑娘下一步是什么?”春婆婆不知道陆祉匀心里的苦恼,只是接着问道。
“我要去停轩坊。”陆祉匀平静道。
“停轩坊?那不是……”春婆婆心想,那不是专供王公贵族享乐的歌舞乐坊吗?陆姑娘去哪里干什么?杀人?
“停轩坊下个月会选送几个舞女进宫,我必须要当选。”陆祉匀面容平静,但是口气却不容置疑。
春婆婆听了之后没有再多言,只是将她引到御王府东南角的院落,安顿好之后便走了。
那边赵阿玉正酣睡如泥,全然不知道有人在她房里进进出出。睡至半夜,脑中传来刺痛感,恍惚中阿玉迷迷糊糊睁开了双眼,看到床前立了一个人影,脸色苍白,长发垂至腿弯,白衣飘飘。赵阿玉只看了一眼,便又晕了过去。
第三日清晨,赵阿玉全身酸楚,头昏脑涨。她只觉得眼皮上似压了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但是她实在是太难受了,努力了挣扎了一会儿,终于将眼皮扯开一条缝。手上有微微的凉意浸在手掌心的伤口处。
赵阿玉微微扭动脖子,看到白发苍苍的春婆婆坐在床边,手拿着药膏给她上药。赵阿玉动了动嘴唇,发现说不了话。
“哟,玉姑娘你醒了?你这一觉可睡的真长,睡了整整两日,要不是见你还喘气儿,老婆子还以为你睡死过去了。”老婆婆见她醒了,笑说道。
赵阿玉此时刚醒,脑子里都是浆糊,怎么都记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想了半天,直到看到宋离玥悠悠踱步进来,看到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赵阿玉终于一瞬间将所有的事情都记起来了。
她想起来自己被宋离玥带出了宫,她现在在御王府。面前给自己包扎伤口的婆婆是落崖谷的春婆婆,那晚的鬼魅是陆祉匀。而自己此刻应该是在她的房间。但是自己怎么了?怎么会睡上整整两日?
赵阿玉用未受伤的手捏了捏额头,抬起手才发现四肢无力,像是活活被人揍了一顿。
“对了,我让人熬了药,我去给你端来。”春婆婆说着便起身走了出去。
赵阿玉听着脚步声逐渐走远,她将按在额头的手无力地垂下,啪嗒一声直接搁在被子上。
“开口。”上半身被人轻轻扶起,头被搁在一个柔软的东西上面,唇边有温热的气息渡进来。
赵阿玉轻轻张口,一股水流润进喉咙里,她微微抬起眼皮,哑着嗓子说道,“宋……”赵阿玉刚说了一个字,便被自己那粗粝的嗓门吓了一跳。于是,她又乖乖闭了口继续喝茶。
一杯茶水下肚后,宋离玥将她重新搁在床上,然后又去桌边倒了一杯茶过来,宋离玥再次将她扶起来。
这次赵阿玉才知道宋离玥是将她的头枕在了哪里!
他左手端着茶盏坐到床边,右手从她的背下穿过去,单手搂着她的肩膀将她轻轻扶起,然后很自然地将她的头搁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赵阿玉看着在自己头顶上方的宋离玥,此刻他正低头神情专注地瞧着自己。茶盏再次送到自己的嘴边,赵阿玉微微摇了摇头。
“不喝了……”赵阿玉觉得宋离玥此刻行为太怪异了,她总觉得他要给自己下毒……
“好。”宋离玥见她不想喝了,便直接将杯盏搁在床头案上。
赵阿玉见他没有将自己的头搁回枕头上的打算,皱着眉头看着他,只见宋离玥眼角噙笑,眼尾长长飞起。满面春风,笑意渐浓。
明明是佻佞偏媚的笑容,赵阿玉看来却如同食人魔一般吓人。
“宋离玥,你……是不是对我做什么了?”赵阿玉心虚地疑问道。
“嗯?你……指哪一方面呢?”宋离玥眯起眼睛,脸上又出现了以往轻佻的神情。
赵阿玉一见他这种表情,气就不打一处来。但是苦于这会儿身子疲软无力,实在是提不起力气跟他吵。她压着一腔怒火,好脾气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呢?”宋离玥口气暧昧,说着竟慢慢低下头。
赵阿玉看着宋离玥如玉的脸庞离自己越来越近,忽然开口道,“宋离玥,陆祉匀是不是回来了?”
“嗯?”听到阿玉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宋离玥果然停了下来。他重新慢慢抬起上半身,“你见过她了?”
“嗯。”赵阿玉应道,然后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扭头看去。
☆、交流
春婆婆正端了食案缓缓走进来,她步子很轻,像是怕给碗里的汤药洒出来。她将食案搁在床头,然后端起药碗用勺子舀了舀散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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