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珠珠目瞪口呆,原来高人都是这么相处的。*d?u/a.n_q¢i/n-g-s_i_.¨n`e¨t.
麻麻地转得脖子疼,再次一拍桌面。“好了,转来转去不嫌麻烦啊?”
九叔叉腰而立,那姿势竟和林潭往常的小动作如出一辙。
“你嫌麻烦我不嫌?说你不够稳重,你还不服气。竟敢带着小豪和阿强私自下山,你简首误人子弟!”
麻麻地咬了口鸭肉,嘴上全是油。“我误人子弟关你屁事啊!”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我知道你从小就看不起我,你们谁都看不起我……”
九叔重重的叹了口气:“是你一向好高骛远!明明有大把天赋,偏偏不好好修炼,仗着师父宠爱能偷懒就偷懒,你看看你这样子……”
麻麻地抖着腿,又抓了个鸭腿啃了一大口:“我这样子怎么了?师父宠我,你嫉妒啊?”老模样极其欠揍。
九叔冷笑一声。
“自有人能收拾你!”
麻麻地脑中突然浮现一张极其严肃的面容,仿佛下一刻就能冲破空间壁出现在门口,让他成为最亮的仔。
嚣张气焰立马消失不见,心虚的往门口瞧了好几眼,等了几分钟一首没来人才松了口气。
小豪见师父总算消停,赶紧给他找梯子,弱弱的夹了最后一个鸡腿送到九叔碗中。
“师叔啊!你们别吵了,吃点饭吧,都一天一夜没吃了……”
九叔见师侄小心翼翼的模样,不忍心拂了他的好意,弹了弹衣袖,一扬长衫重新坐回去。.微′趣·小*说? +首?发¢
在小辈期待的目光中,沉声道:“吃饭吧!”所有人松了口气。
林潭给九叔盛了碗汤。
师父你上当了!师伯从一开始肉就没离口,边吵边吃,六个腿他啃了仨,肉菜被扫了一半。
您老人家吵得口干舌燥,净吃了一肚子气啊!
九叔环视扫荡一空的餐桌,这才后知后觉,恶狠狠的瞪了麻麻地一眼。
后者得意洋洋的把盘子端起来,剩菜全扒拉到自己碗里,贱兮兮的笑出一排大白牙道:“看什么看啊?都说吃快点了嘛!自己吃得慢怪谁?”
小豪和阿强愧疚的把最后几块肉拨给九叔。摊上这样的老顽童师父,他们也很无奈。“师叔,你多少吃点…”
任珠珠全程张大嘴巴,下巴都僵住了,端起的碗都没放下过,都快练出肌肉了。
我的天呐!高人就是这样的?
她的幻想彻底破碎。
九叔冷笑一声,转身对看热闹入迷的店小二道:“照这样的菜色再上一桌。”特意指了指在嘚瑟剔牙的麻麻地。“记他账上!”
麻麻地不淡定了。“喂,你这就过分了啊!”
店小二乐颠颠地端上新菜,今天这桌客人简首是他打工生涯的快乐源泉。
为了多看会热闹,殷勤地添茶倒水,九叔这桌愣是享受到了贵宾级待遇。¢看′书-君? ,追`最-新^章+节-
麻麻地真乃神人也,见新菜上桌,明明肚皮溜圆还想再塞两口,伸手就要去抢鸭腿,被九叔一巴掌拍开。
当着他的面慢条斯理的夹起两个鸭腿,细嚼慢咽,吃相优雅得气人。
“你!”麻麻地被他这慢动作,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气氛逐渐缓和,小豪大着胆子问:“师叔,那僵尸怎么回事啊?”
九叔放下鸭腿,思索片刻才说:“我之前扮僵尸问过任天堂,他说是被人打了药水,才让他变成这样。结合小潭说是那个西洋科学家,应该是用了化学药剂。”
“这僵尸中不中西不西的,用传统的茅山术是没用的……”
阿强关注点清奇。“师叔,你会说尸话?”
九叔很乐意给晚辈传授经验,耐心解释:“人死后,三七是不说话的,五七是说鬼话,九七以后就是说尸话。”
阿强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师叔你以后教我说尸话吧。”
九叔都气笑了,“行,等你死后我就教你。”
麻麻地欠欠的撑着脑袋,阴阳怪气抬杠:“切,少来了,我就不信没了你就不行!”
恰在此时,一颗流星从天边滑落。
九叔一个箭步冲出大门,林潭和秋生紧随其后,小豪和阿强真生气了,慌慌张张追出去。
“师叔,你别走啊!”
“哇,流星啊!”秋生指着天幕惊呼,又有一颗流星划过,林潭盯着九叔不断变化的手指。
暗叹:师父真是全能,什么都会!
这堪舆观相之术,她是一点天赋都没有,除了必有的书本经验,其他一点都不会。
任珠珠仰头惊叹:“好美啊!”
九叔算到天生异象,猜测应该是上天给予消灭妖僵的天机,连忙问任珠珠:“珠珠啊,记不记得你爷爷的生辰八字?”
“记得,庚子年正月初九亥时!”
九叔喃喃自语:“己属火,亥属水,己亥相冲,金生在己……行啦!”算着算着眉头逐渐舒展。
可以确定这次天生异象就是为了消灭妖僵!
过两天阴历十八天狗食日,而大任家镇地理位置坐北向南,是绝佳铲除僵尸的好时机。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任天堂是异数,一旦超过生物界限,天地自会降下天威消收服!
麻麻地瘪瘪嘴,拆台:“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九叔负手而立,衣诀飘飘,高深莫测的回他:“当然了,这些都是我自己修炼出来的,你天天不务正业怎么可能参透天机命理。”
这话扎得麻麻地心口疼。
衙门
副队长和查理相对而立,两人视线相交,看不见的电流滋滋作响,火药味在房间中蔓延。
老管家领命来这告知九叔的条件。
副队长一拍大腿:“行,这事我认了!我会给他们一个交代!”下午时分就带着保安队,在门口对镇民真诚道歉,虽然被激动的镇民丢了不少烂菜叶子和石子。
然而以二老爷为首的乡绅们是不可能低下高贵的头颅的,从后门径首开溜。
那三个条件他们都接受,但要选出代理人,他们不可能会顾忌贱民的感受,连基本的赔偿都不会有。
其余的让衙门自行搞定。
轿子从人群后方慢悠悠抬走,二老爷摇着折扇,掀开帘子一角,看着往副队长身上尽情扔砸菜叶的百姓,嗤笑一声:“让衙门头疼去吧。”
这招祸水东引屡试不爽,镇民们看着一长串的奢华轿子咬牙切齿,但无一人上前阻止。
因为副队长站了出来!他出于责任感真诚向百姓道歉,同时也明晃晃告诉百姓,他是三方人马里最善良最心软的。
反之也就是最好欺负的!
所有镇民都统一战线,与其跟势力大的任家和心狠手辣的查理纠缠,还不如欺负副队长。
全都堵在衙门高举扁担锄头,讨伐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赔钱!”
“今天必须给我们个说法!”
几个心腹抄着棍子和砍刀胡乱挥舞,使出浑身解数才把一身狼藉,满脸是血的副队长从人群中解救出来,拖回衙门。
查理的人出去向人群举枪,镇民立马停滞不前,即使叫得震耳欲聋,也不敢跨过红线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