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地盯着冯军,冯军也在盯着我!
那一瞬间,我从冯军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异样!
冯军当我面说出这些话,明显是故意的,他像是在试探什么!
齐雨这两天不在邑城,不会也跟他有关吧?
齐雨说过,如果我真的想要报仇,就必须学会隐忍,冯军没那么简单!
但是,如果有一天,我能够站在高位上,到那时,我要对付我的仇人,对付冯军这样的人,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砰!
我手中的青花瓷瓶,重重地摔了过去,不过,不是摔在冯军的身上,而是摔在了旁边的地面上!
青花寿桃纹瓶,被我摔得粉碎!
我要继续扮演一个老实人,否则,冯军不可能继续信任我。?2`8-看·书¨网\ ?免!费¢阅*读?
只有他足够信任我,我才有爬上去的机会,才能将他,彻底扳倒!
不管是林凯,还是齐雨,他们背后的靠山,都是冯军!
我的确不能冲动!
但毕竟是我老婆出轨,奸夫当面羞辱这种事情,就算我是个老实人,也不可能没有一点点火气。
我蹲下来,捡起了一块锋利的瓷片,那一刻,说真的,我真想拿着那东西,捅进冯军的喉咙里!
但理智胜过了我的冲动,我压着那一口气,把笤帚来拿来,清理了全部的碎瓷片,以表现出自己的懦弱和害怕。
我想这样,才是真正的老实人。.咸′鱼~看?书+ *首\发¨
如果我真的完全隐忍,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那我就太能忍了,反倒是会引起冯军的怀疑。
“对不起,冯总,是……是我手滑了!”
“那件事……您……您就别说了,求您了……”
我做出慌乱的样子,语无伦次且极其卑微地说着,不敢抬头,不敢看冯军。
冯军则一直都没有说话。
我知道,他一直在盯着我,看我俯身清理那些碎瓷片,我手忙脚乱,甚至手上不小心割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但我没停下来,而他冷哼一笑。
那笑声里带着的,是不屑,是看不上,但也很满意。
他冯军要的,就是这样一个老实人周阳,一个可以任由他拿捏的窝囊废!
一个被老婆的情人当面羞辱,都不敢真正反抗的窝囊废!
我想,我通过了他的考验。
当然,我对冯军的恨意,也深深地埋在了心里,此刻,绝对没有表露出一点点,但我发誓,总有一天,他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我一定要他死!
整理完那些碎瓷片,我做出害怕的样子,问。
“这……这青花瓷,多少钱?冯总,我……我赔!”
冯军达到了他的目的,他很开心。
他摆了摆手道。
“不用了,小周,这就是个仿品,不值钱。”
“哦,对了,你和齐雨之前去古玩市场看的那个天球瓶,怎么回事?我昨天看了公司里的委托档案,怎么没见那天球瓶呢?那可是重器啊,秋拍的重中之重!”
我有些魂不守舍的回答。·0.0\小/说.网′ _无!错^内.容.
“那是赝品。”
冯军疑惑。
“赝品,怎么可能?”
我继续回答。
“是齐总看出来的,那好像是什么,神工仿!”
冯军哦了一声。
“神工仿啊,齐雨现在的眼力不错啊!居然能看出神工仿……幸亏她看出来了,要不然,千万级别的重器,那是要出大事的!”
我只是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从冯军办公室里出去,清理一下伤口,脑海中回荡着的,还是冯军那当面拿林清羞辱我的话!
那话太刺耳了!
就像一把刀,将那些字,一字一句深深地刻在我的心脏上!
我想要杀冯军的冲动,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压下来!
齐雨没上班,我这秘书就没什么别的事情。
我藏好情绪,过去跟冯军说了一下,出去跟齐雨多联系联系,培养一下感情,冯军当即就说了,我上下班可以不受限制,以后不用跟他报备。
看来,今日这一出之后,他是彻底对我放心了,他已经认定,我完全是个可以被他拿捏的老实人!
离开公司。
我直接去了古玩市场。
目前来说,要对付林凯和林清这兄妹俩,我就得先去找个,合适的永乐青花。
永乐青花真品难找,但赝品在古玩市场很容易找,只是,那种能够骗过一些专家的赝品,却不那么好找。
要坑他林凯,就要把他坑得喘不过气来才行!
我在古玩市场上,随便溜达着。
看了很多永乐青花的仿品,觉得都不太行,然后,去了几个有着不错门头的店铺里找了找,也都感觉不太行,能够接近神工仿的那种都没有。
普通的仿品,也就骗一下刚入行的能行。
林凯虽然不懂古玩,但他有些心眼,要下手,肯定是会请专家鉴定的。
之后。
我从古玩街后街,一个小巷子口附近走过的时候,见到一个摆地摊的。
我以前没见过这人,看那黝黑的皮肤,应该是那种乡下铲地皮的,这种人手上说不定有真品,但值钱的也不多,当然,也有故意伪装成铲地皮,拿一些赝品骗人的,也得提防。
我走过去,见这人面生,索性就随便看看。
这地摊上,各种小东西都有,旁边还有一卷书画,有些层层叠叠水渍印儿,还有虫蛀孔,别的小东西,我都看不上眼,是真的,但大都是民国时期民间的东西,锁扣啊,铜锅啊,银圆什么的。
“那幅画,能打开瞧瞧吗?”
摊主点头,不说话。
他主动把那幅画展开,我只看了一眼,就有些失望。
应该是民国时期的画作真品,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名家,也不是有实力的画家,总之,画作的水准很低,明明是很可爱的婴戏图,可那婴儿面相画得有些过于成熟了一些,不好看,运笔用墨的手法也很差,宣纸纸质一般,总体上根本称不上什么艺术品。
摊主还是不说话,指了指那画,比了个大拇指,表示那画很好。
他张口了,但舌头很短,原来是个哑巴。
这东西,没什么收藏价值,我准备起身离开,可哑巴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胳膊,示意我好好再看看,他指着那画面,比着大拇指!
我无奈,只好让他把画放下来,我再拿起那幅画,随便看一看。
也就是他非让我看,我才看的,否则,这种画我根本不用上手。
可上手的那一下。
我忽然觉得,重量好像不太对!
我立刻去捏了画心,这没什么不正常的,不是那种画中画,就当我正要放下,可偏偏起了风,这画保存不好,很脆,刺啦一声,画从中间被撕开了!
我有些无奈,但这画是在我手里破的,无奈,我只好问了哑巴摊主价格,他也不犹豫,比了一个巴掌。
“500块?”
哑巴点头。
我直接取出了五百块,递给了他。
我卷起画,起身。
哑巴则匆匆忙忙地卷起地摊,转身往后边那个小巷子走,就好像是占了我多大便宜一样,估计,他知道那画两百都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