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微不足道,我的这条命更是不值一提,所以就请王爷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家……”宋云初的声音掷地有声,带着一腔的孤勇。¢x?x~s/s\y*q′.·c_o^m,
谢炀抬了眼看她,眸光深沉,似带着些意味深长。
“过来。”他沉声令道。
宋云初抬腿缓缓向他走近。
谢炀重新掏出刚才的那份文章,放在桌上,然后将酒盏搁在其上。
等做完这一切之后,他眯眼看宋云初见她明明是纤纤作细步的娇儿,偏无袅娜孱弱之态,反而脊骨挺直走的不疾不徐,倒像是什么名门风流之家养出的雅士。
宋云初走近后,飞速瞥了眼案面上的纸张,看到上面的居然是沈修文所做的答卷,一时间,各种纷杂的思绪冲她脑海激涌而至,砸的她头晕目眩,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身子。
谢炀挑眉:“要是我让吏部再办一次科举考试,你觉得沈修文还能夺魁吗?”说完就在宋云初身上打量了会,着重在她的细腰以及那双秋水盈眸上。
宋云初呼吸陡然一窒。
他的威胁对她而言实在是如雷轰顶。!q\d?h~b_s¢.!c?o,m\
再办一次科举,意味着谢炀有绝对的权力可以抹杀沈修文过往的功名,可以让他十年寒窗化为泡影,可以让他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而沈家,也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你……”她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声音嘶哑颤抖,带着难以置信的绝望和愤怒。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
谢炀眼中寒光一闪,动作快如闪电!他猛地放下酒盏,在宋云初惊恐的目光中,那只带着玉质扳指的大手再次伸向她。
这次却不是扼喉,而是铁钳般攥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大到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啊!”宋云初痛呼一声,整个人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猛地向前一拽!
紧接着,谢炀另一只手用力一扫,将桌上碍事的酒盏、笔架等物粗暴地扫落在地,发出一阵刺耳的碎裂声!案面瞬间空出一大片。
不等宋云初从手腕的剧痛和物品坠地的惊吓中回神,她只觉腰间一紧,一股巨大的力量托起她的身体。
谢炀竟单手将她整个人都带了起来。
“啊!”宋云初短促地惊呼出声,后背重重撞上坚硬冰凉的桌面,震得她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j\i~n¢j^i?a`n,g`b~o`o/k,.\c!o+m¢
她像一只被钉在案板上的鱼肉,脆弱而无助地仰躺在巨大的桌面上。
宽大的案面衬得她身形愈发娇小单薄,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衫瞬间渗入骨髓,激得她浑身一颤。
谢炀高大的身影随之倾轧下来,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桌面上,将她彻底囚禁在方寸之间。
他俯视着她,那张俊美却冷酷至极的脸庞离她只有咫尺之遥,温热的呼吸带着凛冽的杀意,喷在她的脸上、颈间。
“你知道上一个威胁过我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谢炀的声音低沉缓慢,如同钝刀刮骨,每一个字都带着森然的寒气。
他俯得更近,几乎鼻尖相抵,那双深不见底的寒眸锁着她,欣赏着她因恐惧而骤然收缩的瞳孔和瞬间惨白的脸色。
“他——”谢炀的拇指再次抚过她颈侧脆弱的肌肤,感受着她脉搏的狂跳,“连同他背后自以为是的倚仗,被本王连根拔起,挫骨扬灰。他的尸首,现在大概正埋在乱葬岗最深的烂泥里,被野狗啃食呢。”
他说话时的气息冰冷地拂过宋云初的脸颊,带着死亡的气息。
宋云初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四肢百骸都僵住了,连挣扎的力气都消失殆尽,只剩下彻骨的寒意和绝望。
沈家,在谢炀眼里,恐怕比那“挫骨扬灰”的下场好不了多少!
谢炀满意地看到她眼中最后一丝孤勇被这赤裸裸的威胁碾碎,只剩下纯粹的、动物般的恐惧。但他并未就此放过她。他撑在她身侧的一只手缓缓抬起,带着玉扳指的冰凉指尖,轻佻地拂过她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唇瓣。
“沈修文……你的好夫君。”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玩味,目光却锐利如刀,审视着她最细微的表情变化,“十年寒窗,金榜题名,一朝状元郎,春风得意马蹄疾……真是令人艳羡。”
他的指尖顺着她的下颌线滑到纤细的脖颈,感受着她肌肤下因恐惧而绷紧的弦。
“你说,”他微微歪头,眼神如同猎人审视着掌中的猎物:“他要是因为你落下一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不……不要……”宋云初终于抑制不住地呜咽出声,破碎的哀求从被泪水浸湿的唇间溢出。
她所有的筹码,在谢炀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显得如此可笑和脆弱。
“现在知道怕了?”谢炀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开口:“之前威胁本王的勇气呢?”
“既然不怕死,现在又何必做出这副样子?”
他的目光扫过她因仰躺而更显纤细的腰肢和被迫袒露的脆弱颈项,眼神幽暗不明。那只原本撑在她身侧的手,缓缓移向她的腰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隔着薄薄的衣料,按在了那不堪一握的柔韧之处。
宋云初猛地一僵,如同被烙铁烫到,巨大的羞耻感瞬间淹没了恐惧,她徒劳地扭动身体想要挣脱那只冰冷的手掌,却被谢炀用身体和力量死死压制在冰冷的桌面上。
“罗敷有夫,王爷又何必这么执着不放,若是传言出去岂不是污了您的威名?”
一开始宋云初只是想拿茶叶的事情来威胁谢炀,因为她知道是他在背后操控着一切。
他故意让外面的人知道他的喜好,然后又暗中让人把所有的茶叶都收上来。
那些为了讨好他的人不得已出高价从那位王茶商的手上买下天价茶叶,实际上那些银子都进了他谢炀的口袋。
可是如今看来,这件事情根本就威胁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