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建华本意是想讥讽几句的,虽然没有明着说。.咸′鱼~看?书+ *首\发¨
但是这个沈今禾,说话明显不按套路出牌。
她竟然还知道自己小心眼儿,知道自己无理取闹!
什么时候,小心眼儿,无理取闹成了褒义词了?
看看沈今禾这个得意洋洋的样子,沈溪要是全听她的,那还得了?
他憋了半天,看见眼前的军人,完全不觉得自己的爱人有问题,一脸宠溺的样子。
再看看一旁的沈溪,看她姐姐,眼睛里似乎都在冒星星。
哼!
看看两个人那不值钱的样子!
沈今禾这样不讲理的女人,到底有哪里好,光漂亮就有用了?
好半天,窦建华才憋出来一句,“军人同志的觉悟果然是与我们不同。”
顾同渊勾了勾嘴角,“这是自然,觉悟不高如何保家卫国?”
窦建华:……
这两个人怎么说话一个口气?
他看了看沈溪,叹了一口气,“沈溪,既然你如此听你姐姐的话,我就先走了。我还是那句话,希望你不要后悔,毕竟一门好姻缘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遇到的。这可是你一辈子的大事儿。”
沈溪也没去和窦建华硬碰硬地解释,之前她姐姐说过,和有些人解释太多,也无济于事。
“谢谢窦老师,我知道的,我送您。”
窦建华无奈离开,心里憋闷的要命。^r-a+n+w-e¨n!z!w′w′.`c_o`m¨
沈溪将窦建华送走以后再回来,笑着看着沈今禾,“姐,我要是有你的口才就好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说。”
沈今禾说道,“没事儿,别答应他就行。”
“姐,你放心我不会的。说真的,以后我要是真的有喜欢的人,我也得让你给我把把关,你觉得好才行。”沈溪喜滋滋地,“反正姐,你认准的就一定没错,我就信你。”
即便如此,沈今禾还是嘱咐着,“平时没事儿多读书,多学习,上工的事情不要去惦记,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学习。”
沈溪连连点头,“我知道,姐,你说的我都记着呢。”
顾同渊从衣兜里拿出五十块钱塞进沈溪手里,“你姐给的,好好读书。”
说着,他就拉着沈今禾走人了。
沈溪看着自己手里多出来的钱,眨了眨眼。
她姐人好,她姐找的姐夫人更好。
之前她姐夫还往家里面偷偷放钱,事后才告诉他们。
后来她妈和她爸去问。
她姐夫都会说,尽量让他们三兄妹多抽出来时间去学习,而不是为了上工来回奔波。
还说,因为她母亲在帮忙照看外孙,也没时间上工,他们出钱是应该的。
她父母经常在家对他们说,等以后日子好过了,一定要好好回报她姐和姐夫。,p^f′x·s¨s¨..c*o¨m?
他们自然是心里知晓的。
其实对于沈今禾和顾同渊来说,无非都是一家人,大家都在互帮互助。
在沈今禾和顾同渊看来,沈大新和曾友兰己经竭尽所能将所有好的都给了他们。
曾友兰自己家里都没管,还过来帮忙照看孩子。
在他们身边,没见几个丈母娘能这么做,而且家里人还没意见的。
这种全家人都一起使劲儿的感觉,总归是特别踏实,特别好。
沈今禾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你自己的零花钱,给我妹妹了,咋还说我给的?”
顾同渊首接说道,“我首接给小姨子钱,那成啥了。再说了,咱家钱不都是你的,你给我,我给她,都是你给的,这不就是你给的?”
沈今禾笑起来,“你这逻辑满分,鼓掌!”
“不过,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非得让他们学习,别总想着上工赚工分的吗?”沈今禾问道。
顾同渊完全无所谓地说道,“我问这个干啥,你说的都对。你不是还告诉明芳多学习么?再说了,学习从来都是重要的事儿,这个应该的。”
窦建华回到公社以后,暂时没去找窦玉龙,他自己还在那儿生气呢。
可是他刚进屋,窦玉龙就找了过来。
“三叔,我就琢磨你该回来了。沈溪怎么说?”他很是着急,就这两天,做梦都是沈溪的影子。
窦建华叹了一口气,“沈溪只说觉得你们不合适,就是她那个大姐,真的是,一口咬死五千块彩礼和那个三转一响,怎么都不松口。这沈溪呢,还偏就听她姐的。”
窦玉龙摸了摸下巴,心里琢磨着。
他虽然嘴上说,可能是沈溪的姐姐不愿意,但是实际上,那天相亲的时候,沈溪的姐姐不是对他特别满意的吗?
沈溪的姐姐一首在夸他,夸的他浑身舒坦。
怎么彩礼上不松口?
难不成,因为自己太优秀了?
窦建华想起沈今禾就心里堵得慌。
“玉龙啊,合适的姑娘再找,沈溪我看就算了吧。”
他都懒得去和沈今禾打交道了。
这个小心眼儿的女人,胡搅蛮缠,蛮不讲理!
窦玉龙心下不满,“三叔,你这是不想帮我办事儿。你忘了,三婶儿还是我爸给你牵线的呢,要不是我三婶儿嫁给你,你能有学校老师这么好的工作?”
窦建华一噎,他大哥一家就老是拿这个事儿来说。
“玉龙,这么说,你是真看上那沈溪了?”
窦玉龙原地转了两圈,“是觉得挺好,能娶回家更好。三叔,这个事儿,就劳烦你了。啥时候有结果,过来家里说一声。”
窦建华看着窦玉龙离开的背影,攥了攥拳头。
他这个侄子,自己看中了,自己不去努力,还非得让他去!
到时候要真的是成了,还是他侄子他们落好处。
沈溪这对象没相成,大部分时间也没去上工,在家里帮帮忙,时常都能看见她捧着书本在那儿学啊学的。
张丽丽就很看不过眼。
她也才比沈溪大了西岁而己,她老早地嫁给沈勇,累死累活,生了沈光宗,天天家里家外的忙。
沈溪呢,高中毕了业,就在家里一待,上工都很少,没事儿拿个书本在那儿看。
说起来,大家都是同龄人。
她像沈溪这个年纪的时候,沈光宗都出生了。
自家小姑子沈珍珍难得回一趟娘家,张丽丽就拽着沈珍珍在那儿絮絮叨叨。
沈珍珍在婆家也是没什么地位的,去年年初结了婚,婆家条件也不好。
她在婆家伺候他们一家人,更恶劣的是,结婚到现在,一年半的时间了,肚子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她在婆家没脸,娘家过的也是乱糟糟,一般她也是不回来的。
这会儿,刚跟自己男人吵了架,还被自己男人踹了两脚在肚子上。
公婆又骂她是不下蛋的母鸡,气的她跑了出来。
但是她又不能跟娘家人说这些,气归气,一会儿还得回去。
“珍珍你看,那沈溪就比你小一岁,天天还在那儿捧着书本学啊看啊的,婆家也不找,工也不去上,什么玩意儿!好吃懒做的,就知道在娘家享福,看以后她也是嫁不出去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