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6\k.a!n?s¨h\u,._c¢o/m+”
许嘉一脸满意,他放下咖啡双手“啪啪啪”地鼓起了掌:“让我们恭喜沈总恢复单身!”
说完,就一脸期待地问:“走,今晚去ktv唱一晚庆祝下。”
沈琰挥挥手,淡淡地说道:“不去。没兴趣。”
许嘉走上前坐到沈琰面前:“怎么了?看着兴致不高?”
沈琰:“为什么正好是今天知道的真相?我感觉一切都太过巧合了。”
许嘉皱眉:“有什么问题吗?”
“那老头被关了一天一夜,正好是直到今天才说要坦白真相,他还说只给你说。我说你不在,他就让我给你打个电话。”
终于像是后知后觉,许嘉问:“那老头和你说了什么?”
听见许嘉这样说,沈琰心里古怪的感觉也越发鲜明,他蹙着眉缓声说:“四年前那场枪击,邓黎明本来不是出任务的人员,他去现场只是去接机。?s/s¨x¢i~a,o^s/h·u!o\._c′o~m¢”
“然后他看见狙击手在瞄准我,于是就替狙击手开了枪,他是、他是想替我伪造假死。”
“因为他对自己的枪击有足够高的把握。”
一直以来的疑惑得到解答,与设想的情况全然相反的局面,许嘉心里不是滋味,随后他气不打一处来地说:“这是在美化犯罪吗。”
“他贫瘠的脑子就只能想出这么愚蠢的办法吗?”
“他怎么不给自己一枪引起骚动,提前终止这场闹剧呢?”
沈琰懒散地靠上墙壁,手指按上了太阳穴:“你别说了,我头疼。”
许嘉在心里将邓黎明千刀万剐再浸猪笼后,才闷闷地对沈琰说:“那你别乱想了,工作也别处理了,今天早点休息。”
沈琰扯起嘴角笑笑,应了声好。
话虽如此,沈琰却是一闲下来就乱想的性格,于是这晚,他又忙活到了凌晨才安然躺下,第二日则又是雷打不动地早起赶往IPP联盟。`我¨得¢书′城^ ?追+醉-芯,璋·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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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嫌懒得挪窝了,他破天荒地选择趴在办公桌上小憩。睡觉姿势不太舒服,人也迷迷糊糊地做了个梦。
梦里有尖锐的尖叫声,还有慌乱的脚步声,随后如同平地惊雷的一声巨响,震得沈琰浑身一抖,立刻清醒。
醒来他就看见,周敬,半月前来IPP求助的那个高等校二年级的学生,衣衫不整,顶着一颗湿漉漉的头,细软的黑色发丝上隐约可见些许没冲散的白色泡沫,他正猩红着眼,张牙舞爪地朝自己挥动双拳。
他的腰上被一双手紧紧禁锢,这才让他没法撒泼似地把双脚也挥向自己。即使这样,他的双脚仍是离开地板,扑腾地踹向半空。
他的嘴被另一只手死死捂住,这让他没发出更大声响,但他的喉管似是发出了呜呜咽咽的声响,似是申冤,似是控诉。
沈琰观察几秒周敬的状态后,他对拦他的两名秘书处的盟友说道:“放开他。”
“你们去医务部看看自己有没有受伤。”
“出去把门带上。”
听完,两位盟友犹豫地放了手,转身离开,小心将门合上。
得到大赦的周静,发狂似地跑到沈琰面前站定。他双手撑在沈琰的桌上,上半身向前伸长,将每句每字的发音撑到饱满,口型扩大到几乎夸张的地步,他张开森森白牙邪笑着说:“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他又来了!”
“他又跟来了!”
配合他脸上的旧疤,他可怖脸上更是露出狰狞的表情。
他双手捂上脑袋,模仿揉搓头发的动作,他睁大眼睛,入魔一样地说:“就在刚刚,洗头发的时候。”
“头顶淋下温暖的红色的雨。”
“绵密的血泡在我指尖挤压破灭。”
“黑色的下水道钻出细长的发丝,他们顺着我的手向上爬,缠上我的脖子。”
“就像这样。”
说着,他双手掐上自己的颈脖,手指收拢,手背用力到青筋挑起,他的脸因为极度缺氧,变成了菜青色。
“……要杀……杀死我。”
安坐着的沈琰不动如山,他的脑袋被一手手心托着侧脸,脸上的表情带着看戏才有的悠然自得和戏外人该有的置之度外。
他翻转搁在桌上的另一只手,手心翻转。
随后,一截碧绿色的藤蔓从他手心快速飞出,接着又在半空旁逸斜出一支新生的藤蔓,两条藤蔓分别缠绕上了周敬的左右手手腕。
沈琰指尖微动。
周敬掐脖自杀的手被迫分开,他的左右手也像是突然被卸了力,被结实的藤蔓悬挂着,两只手掌跟着无力地垂下。
他膝盖悬挂在半空中,小腿以下则是不自然地摊在地板上,就像是一位被官差提出来、等待审问的罪人。
藤条上的尖刺进入肌理,疯狂地汲取养分。
周敬迷茫地向左向右去看拎着自己的东西,随后泪腺失禁,眼泪狂飙,啜泣着开始“鸣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