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不能哄哄臣。^s^a?n?g_b/o\o+k!.`c?o·m?”
裴源瞥他一眼:“你宫里的规制远超君后的栖梧宫,才至初春,就已摆满了满院牡丹,还准你穿君后才能穿的大红色,你还要朕怎么哄你?干脆把皇位让你坐得了!”
郭嘉安尚未做出反应,身后伺候的柴平无端轻笑一声,却不想直接引来了帝君二人的注视。
裴源见他没心没肺的样子随主;郭嘉安则觉得他就是故意卖乖勾引陛下,因而狠狠剜了柴平一眼。
柴平当即心中一惊,放好茶盏,急急躬身退下,却不想郭嘉安怨毒的目光禁止不放。
凤帝似有所察,伸手抵着他的侧脸强转视线:“看你每日无所事事,不妨朕额外再给你一个恩典如何?”
郭嘉安:“什么恩典?”
裴源道:“只要你好好表现,朕准你每月出宫游玩几日,如何?”
郭嘉安眼眸登时雪亮:“真的?”
裴源点头:“但有个前提,不能以贵君行头示人,只能以贵公子的身份出行,出了宫你是想回父家也好,去茶楼听戏也罢,哪怕男扮女装去酒楼听曲看舞,都随你开心。!晓?税_宅¨ ¢哽+薪~蕞~筷+你也不必担心自身安危,朕会寻两个身手好的侍卫随行保护你。可满意了?”
郭嘉安疯狂点头:“满意满意。”他微有狐疑:“只是臣要如何表现,陛下才会准臣出宫啊?”
“简单,你只需做到四个字。”
裴源一字一句道:“别、来、烦、朕!”
郭嘉安:“……”
第8章
郭嘉安登时哭的很大声,裴源静静打量了片刻,干打雷,不下雨。
裴源听得心烦意乱,皱眉问道:“你到底要不要出宫?”
哭声戛然而止,郭嘉安闷声道:“去。”
裴源一路送他出了后宫。待到分道扬镳时,不下雨的郭嘉安竟真挤出了两行清泪:“陛下果然不喜欢臣。¢优^品?暁-税·网\ ,哽+辛′最,筷`”
说完,带上了几个随从,头也不回的走了,就连裴源对他摆手,他都视而不见。
裴源:“……”
乌宛白偷偷抬眼,看看渐行渐远的宸贵君,又瞅瞅身侧面色从容的凤帝,犹豫良久,还是说道:“陛下,后君既入宫闱,依宫规祖制,除非身逢不测,否则一生不得随意出入宫禁。如今陛下这般纵容宸贵君,倘若被朝中大臣知晓,奴婢实在忧虑……”
裴源摩挲着指上黑玉扳指,状似无意的打断了她的话:“你说宸贵君喜欢朕吗?”
乌宛白愣了一下,偷偷打量着凤帝,平静从容无半分波澜,故而轻声:“……自是喜欢的。”
裴源沉默不语,转身回了凝辉殿。
凤帝放郭嘉安出宫的消息,不过一个时辰便传遍了后宫,那之后的书房便无片刻安生。
原主的后宫,共纳后君十三位,既不至冷清,亦不至喧嚣。
君后与宸贵君,性情恰似天际南北,一端隐忍如沉泥,一端炽烈似烈火。
贵君之下,便是德君庄与之。
裴源对他印象颇深:其子腰间玉佩叮当作响,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腰肢纤细,身量修长,尤其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格外特别。
不苟言笑时,显得孤高冷峻,仿若一位愤世嫉俗的……艺术家。
所以入殿跪拜时,脊背挺得笔直,朗声道:“陛下。”
彼时午后,暖阳和煦,春风拂面,一切恰到好处。裴源侧倚凭几,慵懒地晒着日光浴,险些与周公幽会。耳畔忽闻环佩脆响,才强撑着打起精神,将盖在脸上的奏折随手搁在矮案上,淡淡道:“赐座。”
庄与之利落起身,冷冷瞥了一眼宫侍搬来的圆凳,便径直大步行至方台,挨着裴源坐下。
宫侍怯怯不安地看了眼凤帝,见女子神情慵懒,方才松了口气,躬身搬着圆凳退下了。
凤帝素来偏好饮茶,阖宫上下,后君皆练就了一手好茶道。
裴源依次看下来,唯有庄与之的茶道功夫最为赏心悦目。
一盏清茶奉至裴源面前,茶香袅袅,庄与之直言不讳:“陛下,臣想回父家看看。”
慵懒闭合的凤眸勉强启了一条缝,裴源凝视着男子狭长的眼眸。
庄与之微微敛目,却未颔首,似随时都准备抬眼与凤帝对视。
如此胆大,这在满宫上下也是独一份。
茶水滚烫,不过片刻,炙热便透过轻薄的青瓷,指尖如针扎一般刺痛,但庄与之却连眉头都没蹙一下。
裴源并无虐人癖好,抬手轻点桌案,语气淡然却透着疏离:“朕今日已拒绝了六位后君的出宫请求。若德君不能说出一个打动朕的说辞,那么朕并不会因德君的位分,便宽待于你。”
庄与之同样没有受虐偏好,见凤帝这般举动,直接将烫手茶杯搁在她的手边,直言道:“臣不想诓骗陛下,臣只是想父亲了。求陛下怜臣一片孝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