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惭愧,与大巫师团的较量使我们人手不足,我这等本领低微的人也居然能作为记录者的代表参加女巫审判,全倚靠加兰修士不弃,以及记录者本社在神秘学方面的名气。~k?a¢n?s!h.u·h?o^u-.~c`o,m′
玛丽肯顿指着罗莎麦纳里道:“这个女巫……”
“在审判结束之前,没人能够宣称她是个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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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后面并没有标注是谁说的话,所以我觉得应该是笔记的作者所说的。”卡西迪奥指着上面的文字和温切斯特兄弟解释道。
“如果你再不快点进入正题的话,我就要睡着了。”迪恩温切斯特从冰箱里面拿出几瓶啤酒放在桌子上,前面那些大段的讯息让他有点犯困。
卡西迪奥无奈地看了迪恩一眼,决定加快故事的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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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肯顿控告罗莎麦纳里的理由是她亲眼见到罗莎麦纳里夜半出门。-d_q~s?x.s`.`c`o!m!
罗莎麦纳里投宿在她家开的小旅馆里面,也正是我所住的那一家。我本应该后怕,毕竟如果她真的是女巫,那么旅馆里肯定会有她下的咒术。
可我不觉得她是,面对指控,她只是面带微笑,并不因为对方的口若悬河而气恼。
加兰修士的审判较为宽容,他允许罗莎麦纳里为自己解释。
罗莎麦纳里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你半夜不睡觉吗?否则我半夜出门你是怎么看到的呢?你夜半还醒着,难道就不可疑吗?”
她说话语调文雅,一听便知收到过高等教育,没有乡间土音夹杂其中,让我更觉得她的嫌疑小了很多。
玛丽肯顿抢白道:“我只是半夜惊醒,修士大人,我睡觉极轻。”
“真的吗?可我第一天晚上投宿的时候想要问问你热水在什么地方,敲了三次门都没有回应,最后是你的女儿帮我解决的。·9¢5~k¢a\n′s^h-u^.\c!o`m′”
村民们哄堂大笑,无不在嘲笑玛丽肯顿,从他们粗俗的喧哗声中,
足以见得罗莎麦纳里说得是对的。
我与加兰修士对视一眼,大概他也觉得这不过是这个老妇人神智浑噩,做了怪梦罢了。
玛丽肯顿孤立无援,便尖叫道:“雪浓,你看到了是吗,雪浓?”
肯顿夫妻的女儿雪浓肯顿怯生生地走上前来,头颅低垂,目光羞涩,与旁边抬头直视我们的罗莎麦纳里迥然不同。她看起来十分害羞,每每一句话都要我们凑近了凝神去听才能听到:“大人们,我……我夜半曾听到他们窃窃私语,他们、他们二人,他们……”
“另一个人是谁?”加兰修士仔细询问。
雪浓肯顿脸红道:“与麦纳里小姐同来的戴维斯先生,我亲眼看见,看见他们……看见……”
“他们睡在一张床上!”玛丽肯顿替她的女儿喊出来:“做出此等淫行,不是女巫又是什么?”
底下又是一阵窃窃私语,言语间风头已经偏向罗莎麦纳里是个女巫,毕竟那位戴维斯先生听起来并非她的合法伴侣。或许她并非教徒?我不由胡思乱想起来。
“但是你们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罗莎麦纳里疑惑道。
“你应该睡在地上!”玛丽肯顿抢白,村民无不点头。
可只是凭借如此,实在是很难说她是个女巫。我又看向罗莎麦纳里,她大概是难以抵抗地板寒冷所以才睡在床上,如果我是那位戴维斯先生,我恐怕也会心甘情愿地分她半张床铺,只为抵挡英国这寒冷冬日。
“而且,而且我还听到他们谈话,”大概是难以启齿的部分已经过去,雪浓肯顿说的话流畅许多:“我亲耳听到戴维斯先生说,你的心脏受伤才刚过不久,不应该这么匆忙出来旅行。”
“而麦纳里小姐答道。”说到这里,她呼吸急促,面露恐惧:“不过是小伤而已,更何况,她……她还有另一颗心脏!”
此话一出,房间里所有人都同时倒吸一口冷气,我突然觉得这场景竟然带着几分好笑,恐惧而又荒诞。
“她一定是挖了婴儿的心脏顶替自己的,她与魔鬼做了交易!”有个村民大喊道。
“你知道你说的基本上完全不符合逻辑,对吧?”罗莎麦纳里此刻居然如此说道:“婴儿的心脏不可能足以给成人的身体供血,大小就不合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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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百分百是Red。”迪恩听了这个解释都觉得替文中那些中世纪居民们感到头疼:“所以杰森呢?”
“我认为如果罗莎麦纳里是Red的话,那么这位戴维斯先生就是杰森。”卡西迪奥回答道。
“你可真聪明,天才。”迪恩对于这位天使偶尔过于单纯的回答实在是被弄得没有脾气:“我是说,那位戴维斯先生跑去哪里了,居然这群人把Red给抓去审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