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更加强大,不把这个位置再让给任何人!
而在降谷面无表情放完“狠话”离开之后,泽村才后知后觉地卷起桌上的记分册,一副要立即冲出去和人打一架的架势。\7^0\0′t?x,t/.`c/o?m′
御幸顺手拿起泽村放在桌上的棒球帽,食指顶在帽子里慢慢却稳当地转着,欣赏了好一会儿某人气急败坏的样子,才缓缓开口,“你气什么?他这话说的没问题哦。”
“他是在和我下战书!战书!”
“那也没问题啊。你们不本来就是竞争对手?”他好笑地揉了揉泽村的头发——头上那俩呆毛似乎是他心情的指向针,一旦主人心情激动就即刻立了起来,成了整装待发的卫兵,气势汹汹地替主人侦查周围情况。
那他当然也不介意“火上浇油”一番。
“其实这也是鼓励的一种方式啊——看你最近太大意了,提醒一下你想要那个背号的人不止你一个啊。-第\一?看?书¨网* +追?蕞*芯¢璋¢劫~”尽管泽村的嘴在他说这话时抿成了一条线,显然极不认同他说的话,他却依然一下一下安抚着恋人的呆毛,自顾将自己的话说完,“积极向前、互相竞争的对手——青春的赞歌!”
他收获了一记仿佛看白痴的眼刀。
然而御幸一也不以为杵,只笑眯眯地凑近,吻上恋人的眼睑。然后尽管他看不见,也知道嘴上能天南地北瞎扯实则脸皮极薄的泽村一定红了脸,正好和窗外的天空一个色彩——火球一般的太阳正要落下地平线,将丘陵之上的天空烧成了一片橙红。
于是某人的眼刀飞到了一片柔软的沙地,瞬间陷入温柔的漩涡。泽村有些忘了自己方才想要说什么,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眼睑之上湿润的触感之上,“御幸一也你不要突然凑过来行吗!”
他嘴上嫌弃,却没有推开说上嘴就上嘴的捕手,但却小心翼翼地拉着对方的手,绕过了对方受伤的腹部,环上了对方的后背。+0¨0¢小`税·罔? !耕_辛.蕞,哙/
鬼晓得御幸一也这个家伙想表达什么。
可能除了他本人外没人晓得他想要表达什么,但泽村觉得他似乎也不用去猜,这个吻可能本身就不带有任何意义,御幸一也大约只是想要在这么一个天气不错的傍晚、在恰巧无人的活动室去亲吻自己喜欢的人而已。
——受伤不是什么大事,有竞争也不是什么大事,再怎么强大的对手也不是什么大事。
所有的焦虑与不安在这瞬间似乎都被化解了。
——你需要我,我一直都在这里。
而且——
“没什么好担心的。”他的捕手松开了手,后退半步——恰好是两人能完完整整看见对方整张脸的距离,“你不会因为我受伤而劝我放弃比赛,你懂且尊重我的想法——我亦一样。还有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耍帅呢,那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我也需要你。
“队伍的胜利也需要你。”
“喂!我们来比一下吧!”
青道与药师比赛当日,在牛棚热身时有个烦人的家伙就一直热情地向降谷招手,可能是想回敬他昨日的战书。降谷无视多次后终于被某人不停重复一句话的执着打败,经过泽村身边时放慢了脚步。
而泽村也没令他失望——尽管他并未开口,仍然顺杆爬地说出了自己的宣言,“背负着那个号码站在那里的人——只要站在那里,就不会让对手得分!”
正中午的太阳照得整个明治神宫球场热烘烘的,降谷顺着泽村的手指向的方向,看见阳光将那目前还平整的土堆描摹了一层金色的边。他想到昨天晚上他们的队长一本正经地背着手在众人面前发言,他当时已经有些困顿,不能完全记得对方的话——
“那是怎样的舞台呢?”他思索时泽村还在他身边滔滔不绝,内容似乎很是熟悉,是他昨天已经听了一遍的来自队长的豪言壮语。
于是他耳边似乎有两个声音一高一低,一起向他询问,而他的心也随之颤动,大脑似乎受了声音的蛊惑,他听见他们说。
“响彻天际的警报声拉开帷幕,整个球场充满了渴求胜利的气味,场地大得仿佛一场无边无际的梦——只有切身地站在那里,才知晓这会是怎样的一个舞台。
“我想用自己的双脚,站在这个舞台正中央的位置去感受这样的舞台。所以我也不会把这个位置让给任何一个人。”
他转头看向泽村,说话的人似乎没觉得自己在说什么大话,语气也不如他往日里说话时那般中气十足,但降谷莫名地觉得他不像是在向自己发起挑战,甚至不像是在说出自己心中的目标——他的竞争对手此时甚至没有如他刚才那般注视着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投手丘,而是看向了休息室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