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瑜的呼吸不由放慢,手伸去拉她肩边的被子。+d\u,a¢n`q.i-n-g\s·i_.~o?r!g·
一片白皙的雪白展露而出,扶怀玉微皱了皱眉,打开眼睛。
钟瑜吓得双手瞬时举起。
她只是想测体温而已。
没有坏心思的!
但好在扶怀玉只是眼睛睁开一条缝,什么反应也没有,便又闭合沉睡了过去。
空气只剩下很轻的呼吸声,钟瑜恍惚了好一阵,才愣愣回神。
看来是没有醒。
她小心翼翼地将体温计放去,等到了时间拿出看,上面显示抵达了三十八点三摄氏度。
把体温计放回容器里,钟瑜开始用湿毛巾擦拭她的手和额头,短暂地驱散一些热意。
到了最后,把毛巾叠起来,放于她的额头上。
希望这样能稍微好受一些。
钟瑜做完这些,心中呼了一下,重新看向扶怀玉的面颊,还是一如既往地暗潮涌动。/0/0?小?税*惘. ,冕/费·跃¢毒,
尽管那天说了那么多话,还是没办法死心。
还是没办法不喜欢。
看见她不舒服的时候还是会担忧,会止不住地去关心,也还会控制不住地心动。
望眼看了许久,钟瑜暗自平复所有。
手指抚过她的发丝,便站起身来,悄声出去了。
“......”
天空中繁厚的云层密集,光线渐趋暗淡,越来越浓的暗色笼罩着城市。
等到傍晚,扶怀玉才从睡梦中醒来。
头脑有着很重的闷沉感,房间里比睡之前更暗了,她心想自己应该睡了很久。
这些日子的睡眠都不太好,夜里睡得晚,白天起得早。这一不舒服,也算是将这些天失去的睡眠补回来了。
此时的舌间干涩,喉咙有些肿疼。咽唾沫时喉咙的炙热和疼痛感很明显。
她清楚这些都是感冒发烧的连带症状。¨卡¨卡/小+说-徃· ′追_最?鑫`彰.节*
她的体质算不上好,平时最多的运动便是仅于散散步。偶尔变天时,很容易感冒,大概加上前两天的过敏症状,这些天染上的风寒一直都没见好。
越来越严重,到了今天演变成了发烧。
睡了一觉稍微好了一些,但身体还是有些热。
扶怀玉坐起身来,上半身靠在床头,察觉到什么东西掉下来。
这时才发现额头上原来放着一块湿毛巾,她拿起来,毛巾的一面是冰凉的,还有一面已经被她的体温染成了温热。
她反应了片刻,脑海里好像出现了一些有人为她擦拭手背的场景,也回想起了一些冰凉的触感。
是......
小瑜。
扶怀玉瞳孔怔了一下。
所以睁开眼看见的面容,不是梦吗?
在模糊的印象里,那张小脸有些担忧。
因为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再看见钟瑜了。头脑昏沉之下,她将这些归为了梦。
扶怀玉一时有些梦境和现实难以分清,可手中带着湿润触感的毛巾告诉她,现在才是现实。
而就在此时,房门打开了一条缝,从外而来的一束光线洒在地板上。
扶怀玉顺着光线看过去。
“玉姐姐,你醒了。”
门口的正是钟瑜。
钟瑜一见她已经醒过来了,弯起眼睛露出一个笑,大方地打开门直身进来,手上端着一碗粥。
“小瑜...?”
扶怀玉看着钟瑜走过来,坐在自己床边,打开了床头灯。
钟瑜一手端着粥,然后一只手伸来摸了摸她的额头。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真的是她。
许是几天没见了,眼前所见都变得有些恍惚了。扶怀玉手上还拿着毛巾,回想起意识不清晰时她的照顾,弯起唇来,“已经好很多了,没什么大碍,只是小感冒。”
“麻烦你了。”
“没有麻烦,我也没做些什么。”钟瑜用勺子舀了舀粥,将其拌匀,“你醒得刚刚好,我煲了一些粥,快来趁热填填肚子吧。”
这是自那晚之后,她们的第一次见面。
钟瑜现在的神情就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还似以前。
还似以前的体贴与关心。
可是现在扶怀玉没办法再理所当然地,接受她所带来的好。
扶怀玉见她还煮了东西,张了张唇。
钟瑜提前打断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玉姐姐。”
她能想到扶怀玉此刻会拒绝,然后说一些,她没办法再接受她对她的照顾之类的话。
“只是朋友。”钟瑜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就算已经这样了,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正常朋友之间,在你生病的时候都会关心你的,如果鸣砚姐她们知道了,也会这样的。”
扶怀玉默了默,一时无法说出反驳的话。
最后,她说了一句谢谢。
钟瑜见她不再拒绝照顾,挑了下唇角,“玉姐姐,喝粥。”
扶怀玉抬手,“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