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善德的马通体银白,没有一根杂色毛发,毛光水滑,线条流畅,一看就是顶尖的好马。,6?1+看+书?网′ \首!发,
付德一牵过来,祝善德先喂了它一个小糖果,摸了摸它下颚,才翻身上马。
她上去后拍了拍它,觉得有些对它不起。“宝贝,今日不能跑快了,咱们先慢一点吧!”
银马原本名叫皓月,但祝善德会养马,不过半个月皓月就不理其他人了。
宝贝这名字也认了下来。
闻言,马前蹄一扬,鸣叫了一声,像是在答应一般。
越衡在一边看着,也觉得祝善德如今这马训得不错。
两人一路先带着侍卫赶到了海湾那边,行李车马有些笨重在后面慢慢过来。
因着假死的事,越琛不敢出来迎太远,只迎了个五里。
远远见了越衡他们的马队,就下了马。
等越衡一到,立刻就迎了上去,有些激动的抱住了越衡。
“三哥。”
越衡拍了拍他肩膀,越琛眼里的泪花就有些压不住了。
他揉了揉脸,擦去眼角的泪花。“我失态了,让三哥见笑了。”
越衡摸摸他脑袋,“不说这种话,走吧,让三哥看看你这里都置办得怎么样了。e秒?&?章?节,¢小e说?网t~ ?]追|D最?¨新^2章\%?节·.¥”
越琛点点头,又跟祝善德见了礼。
祝善德想避开,越衡却拉住了她。“无事。”
越琛见状,礼就行得更郑重了些。
互相见过,又上了马,往海湾那边赶去。
有段日子没来,海湾又变了模样,海里停着不少的大船。
海风吹来,带着几分凉爽。
越琛先粗粗带他们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天色。“马上就天黑了,三哥,要不还是先用膳,明日再上船?”
越衡没回他,先给祝善德理了理斗笠上的轻纱。“你今天骑马太久了,先回去休息一下,要是想上船,明日再带你,嗯?”
有外人在,祝善德很给越衡面子,规矩得很,点点头就准备行礼下去了。
越衡又补了一句,“晚上我还有事,会回来的有些晚。你先用膳,不用等我,别误了时间。”
越琛在一旁站着,觉得眼睛又疼牙又酸。
眼睛疼是还没见过祝宫人这规矩模样,牙酸是他三哥如今怎么跟换了个人一样,居然会说这种家常到有点腻人的话。
这两人,都让他太不适应了,看着哪里都难受。
等到付德伺候祝善德下去了,越衡才看向了越琛。`看_书`屋· ¨更!新*最?快-“先上船。”
海湾这边给越衡预备的地方就是祝善德之前建的屋子,里面许多东西都没带走,随便一打理就有了模样。
后面伺候的人还没赶过来,付德就叫了几个兵士进来收拾擦洗。
祝善德大致看了看,其余都好,就是帐幔窗纱这些都有了些霉味。
但在海边,这些也在所难免。
她干脆让付德把这些都先撤了下去,再点了些艾草香来驱虫子。
等屋子都收拾得差不多,晚膳也送了过来。
付德正要让兵士都先下去,就看到祝善德温温和和的看了他一眼。
他原本抬得高了些的下巴就放了点下来,再掏了几块碎银子出来,让他们拿去。
“祝娘娘打赏你们的。”
兵士们连忙又谢了赏才下去。
看兵士们脸上都带着喜色,付德不禁撇撇嘴,祝娘娘哪都好,就是心太软了些。
等回过头,他又是一脸的笑容给祝善德试菜了。
他随着王爷伺候过祝善德许多膳食,也知道她习惯。
等到菜试好了,祝善德让他先下去用膳。“今日你也累了,先去用点饭,等下不用过来伺候了。”
付德贴身伺候了几天,知道祝善德不说虚话,也就先下去了。
昨夜他就忙到凌晨,今天又跟了一整天,确实有些伺候不住了。
海湾这边的厨子被祝善德调教过大半年,如今做的十分的适合她口味。
这边的海味都是刚捕捞上来的,用海水养着,一点鲜味没掉。
尤其是海鱼正是肥的时候,稍微一蒸,掐对了时间,味道都十分的鲜美。
清淡口吃腻了,再配上一点酸辣蘸水,又是另一种滋味。
祝善德满足的用完了大半条鱼。
等到吃饱了,她也没再叫人,自己就着一壶热水,兑了点冷水冲了个澡。
再让人送了壶热水,给越衡留着。
稍微收拾了一下,她就先去床上睡了。今日实在是太累了些,就不等越衡了。
海湾里,首到夜色深重,越衡才从船上下来。
虽然没亲眼见过这船的厉害之处,但看过之前送来歼敌的数据,再亲眼看了看上面的配置,也知道这船比如今的大排量海船要好上许多。
他琢磨了一下,胜算比之前预估的要好上不少。
有了这个,跟交趾的头战是不足为惧了。
他心情十分好,“这阵子辛苦你了,听说你这里葡萄酒不错,等下可要多喝些。”
越琛心里也放松了一些,“这船可都是托了祝宫人的福,从图纸到修建,都是祝宫人一力主持的。”
越衡往下走,笑了笑。“她会的可不止这些,等回头你正经开战就知道了,好处可多的是。”
越琛原就是顺着捧了一句,没想他三哥就接了过去,还是隐隐带着自豪的语气。
他一时间有些麻了。
怎么觉得他三哥这是在炫耀来着。
议事厅旁边的偏厅里,宴席早己经摆好了。
因着越衡他们回的晚,宴席上的菜重新上了一次。
越衡打眼一看,就知道是祝善德的口味。
除了不少香辣口味的菜色,还有几碟蘸水,素菜倒是做的都十分清爽。
“你这口味也是被带歪了。”
越琛原本是预备了一席京里的菜色,但见了祝宫人跟越衡的相处后,就私下让人换了祝宫人的口味。
现下看越衡提筷子的轻松模样,就知道没换错。
“是啊,以往也不觉得辣的有什么好吃的,如今是一日不吃都有些想了。”
他开始叫苦起来,“三哥你可不知道,刚来那会,天天都是白水煮,吃的人真是闻着这腥味都想吐。”
“要不是祝宫人后来带了些新鲜吃法过来,我们营里都要把这海味全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