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这黄炎教的大队,在摩尼教的带领下,四处搜捕圣女,动静很大。
高见那时和佘敏晖到了一处河水之畔,竹子郁郁葱葱的,竹林里陡然传来了喧嚣声。
高见两个人看去,却是一个瘦小老者,和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子,在此恶斗。
这老者胡子很稀疏,身体瘦削,手持一把长刀,刀刃很窄,和这女子却打得难分难解。
这女子就是破风使者,一路劈风掌和这老者对攻。可是老者不是风系中人,破风使者自然头疼。
耳闻的破空声响起,吃的一声,这女子肩头中刀,捂着伤口迅速西侧。
那时,摩尼教的狮王和厉王从外杀来,这持刀老者迅速脱离。
高见随着持刀老者进了一处花坳,那里一个木屋中,老者持刀过去,却是惊呼出声。
原来那里躺着一个人,却是何妙君。老者暗自咒骂:‘贼子,大胆无礼,竟然杀了她。“何妙君就此死在了老者的眼皮底下,老者十分愤懑,挥刀斩断了一棵大树,大树整整齐齐的倒下。
老者那时去招来一架马车,独自赶着,把尸体撞到了车上,赶车直奔桐城。
桐城的景亲王的府邸,景亲王看到何妙君惨死,真的痛不欲生,哭倒于地。
何妙君为何人所杀,却是个谜。这老者是天涯刀门掌门冷延锋。他那时和破风使者激战,事先将这何妙君藏在了木屋子,准备引开了这破风使者,再去救人,可是却被人暗算,杀了黄炎教圣女。
此下可是惹了马蜂窝,救人不成,反被杀了圣女,这黄炎教一定是大举来犯的。
一时景寰亲王召集了各路亲王,调集三五千人马,驻守城里,多备火箭。
当夜黄炎教的弟子,连同摩尼教弟子,准备抢夺圣女尸体,却被大军突袭,火箭散射,摩尼教和黄炎教损失惨重,被迫撤出,暂时停了劫夺尸体的念头。
如此黄炎教闹了一周,这桐城可是没干别的,就是对付黄炎教和摩尼教了。
当夜夜深人静,何妙君停在了一处厅堂,美人如昨,可惜香魂不在。
景亲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神恍惚,一时做梦,一时惊醒,一夜十几次做梦。
冷延锋守着这停尸的屋子,严加戒备,四周千余人守备,都是目不转睛。
摩尼教和黄炎教看来是无计可施,接连三天都没夺取尸体。
最后景亲王无法,也只好将其火化,化作骨灰,装进了坛子里。
冷延锋去了,第一次出山,就遭到了如此当头一棒,却是十分不爽。
高见和佘敏晖面对何妙君惨死之谜,也是一头雾水。
对于黄炎教的干扰,着实搅乱了桐城上下,简直不堪其扰。
龙眠河边,河水浩浩汤汤,四下里树叶纷飞,稍显萧瑟。
此时,一处传来了激斗声,十分激烈,一个身材魁伟,稍显发福的六旬老者,正在死斗冷延锋。
冷延锋的天涯刀门,达到了极致,可是依旧奈何不得这面前的老者。冷延锋暗道:‘这厮果真难缠。“那老者却是黄炎教的教主,如今来找冷延锋麻烦的应神来。应神来闻得教里的圣女,死在了中原,而且死前是和天涯刀门冷延锋在一起,因此深恨冷延锋,故而来此和他决战。
应神来一手的敬明神掌,十分霸道,令冷延锋深受其苦。这敬明神掌是应神来的拿手的看家本领,加之应神来多年苦练,自然是炉火纯青。一时无人可敌。那时敬明神掌分为五套掌法,分别是“乾坤八法”,“轩辕三星”,“名晋风流”,“盛世霓裳”,“汴京残梦”,这五部分凝聚在一处,实在是威不可当。当时应神来内力鼓荡,宛如海潮澎湃,江涛汹涌,势不可挡。冷延锋本来不以内力见长,而转移刀法和步伐配合,展开闪电般的攻势为其要义,可是面对内功深湛的应神来,登时束手束脚的。
应神来暗自心道:‘天涯刀门,竟然也欺负我黄炎教的头上,真是自寻死路。“应神来多年来都避居西海,黄炎教上下都很少能看到他的尊严,别说外界中原诸人;但是,此人内力已臻化境,确系一流。
冷延锋刀法变幻,身子挪移,始终逃不过这应神来的掌风笼罩,心头焦虑。
冷延锋都觉得自己此来中原,一上来就没护住那黄炎教圣女何妙君,稍显不够吉利,随后便在这龙眠河遭遇高手应神来。应神来杀机毕露,冷延锋岌岌可危。
天涯刀门的武功以奇幻见长,可是应神来以内力见优,双方高下立判。
冷延锋想起门下的弟子,暗道此时若不走脱,那黄炎教弄不好会灭了天涯刀门,那时可是十分危险。天涯刀门自冷延锋往下,没有师兄弟,仅剩些年轻弟子,如果自己出了状况,恐怕天涯刀门此后难以在江湖上立足。冷延锋想到此时,都心神微分。
应神来却是抱着杀死冷延锋的心态而来,故而出手毫不留情,也毫不迟疑。
此时,冷延锋猛觉一掌袭来,自己刀锋被荡了开去,砰地一声,冷延锋被震飞了一丈多远,跌入了草丛中,口喷鲜血。
当时,应神来恶狠狠的走近,一掌拍向了地上的冷延锋,此时陡然间一道身影过来,一道掌力撞上了应神来的气劲,却是高见来了。砰地一声,应神来的掌力撞到了高见的掌风。
猛然间两人都急速后撤,深受对方的内力冲击,高见滑出了五六步,身子晃了晃,可是应神来却是稍显不支,哇地一声,呕血出来,看看高见,说道:“你是九江的高见?“高见点头,说道:”这位前辈已经呕血,希望阁下手下留情。“应神来抹抹嘴角的鲜血,说道:‘手下留情?他害死了本教圣女,罪不容赦,嘿,非死不可。”此时,应神来宛如疯狂一般,直接飞身过去,一掌拍向了冷延锋。
冷延锋一个骨碌身,躲了开去,应神来第二掌袭来,再次遭遇高见拦截。轰然一声,应神来再次呕血,退后三步,稍显冷静,嘿嘿冷笑,说道:“高见,你等着,我应神来不会放过你的。”
那时应神来飞身而去,没入了林中。
高见来看冷延锋,顿时内力过处,冷延锋稍稍清醒,可是还是十分萎靡,低低说道:“好霸道的掌力,我天涯刀门不曾想,就此没落,哎,都是我太过托大,和这应神来比斗,却难以为继,就此中了他的敬明神掌,我不成了。”
高见内力过处,察觉冷延锋,的确是内力涣散,大有瓦解之势,难以救治。
冷延锋看看高见,又看看佘敏晖,说道:‘高帮主,久闻大名,轰雷贯耳。我冷延锋无德无能,在天涯刀门,腆着脸做了十几年的掌门,可是如今看来,真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对于中原武林的沧海桑田,星斗变幻,都是孤陋寡闻了。高帮主你神威凛凛,敢恶斗破风几个使者,身陷囹圄而不乱,面对应神来也坦荡得多,这下子我可以放心将我天涯刀门之事,委托高帮主了。“高见说道:’前辈厚意,我愧不敢当,希望前辈明言。”冷延锋从怀里颤颤巍巍的拿着一本刀谱,交给高见,说道:“这本刀谱,务必交给我的女弟子庄可琴,这是我最信任的弟子,也好将掌门之位传给她,叫她勿要去报仇,以免全门覆灭。天涯刀门可以避居东海,托庇于龙宗都可,但一定要保留本门实力,以图再起。”
高见看到冷延锋交出了天涯刀门的秘典,心头都觉得这刀谱万分沉重,一时恻然。
冷延锋看了看那边的白云飘飘,又看看四处林荫深深,说道:‘高帮主,此事务必记得,我也就死而瞑目了。“高见看着冷延锋气息,越来越微弱,无力救治,登时心头大震。
冷延锋终于没了气息,还是头望北方,难以闭眼。
高见收了他刀谱,一时去掩埋冷延锋,却是心潮起伏,难以平复。
应神来这黄炎教的教主,一战即击杀冷延锋,却是叫江湖震撼,四方惊悚。
高见和佘敏晖一时埋葬了冷延锋,只好去北方寻找天涯刀门的庄可琴,交割秘典。
高见从这里向北数十里之外,过了舒城,渐近抵达紫蓬山一带,四下树木茂盛,一些紫色的叶子随处可见,这郁郁葱葱的紫色树叶,在远处望去,便如紫色蓬盖照在丛林之上。
紫蓬山里,高见和佘敏晖缓缓走在了林中,树叶都满眼可见,紫色的一片,十分显眼。
两人一路奔行,却闻得前面呼啸声传来,却看到了乔痕使者和倚虹使者,一路疾奔,拦截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那姑娘单手持刀,挥舞之下,倒也雷劈电闪,和冷延锋十分相似,高见暗道:“这是天涯刀门的弟子,看来可以问问庄可琴之事?”这姑娘和两个使者缠斗,却是处在下风。
高见看时,这倚虹使者一道长虹气劲,陡然迫入姑娘的防线,登时退后,喷血出来。
那乔痕使者随即跟上,劈风掌直逼姑娘的身前。
那姑娘却是不及,心头气血晃动,难以为继,此时高见陡然现身,一掌击退了乔痕使者。
乔痕使者一看,却是高见,登时和倚虹使者同时杀向了高见,劈风掌袭来,十分威猛。
高见当时撤出了荡魔剑,呼啸之下,剑气如潮,气劲荡开处,两女根本无法近身。乔痕使者身法虽快,可是面对高见驾龙神功,倒也望尘莫及,剑气充盈,两女不敌,登时退却奔走。
高见过去看看那姑娘,内力过处,这姑娘恢复如初,起身拜谢。
高见说道:‘姑娘可是天涯刀门的人,你认识庄可琴吗?“那姑娘一呆,说道:“我就是庄可琴。”高见一时说道:‘尊师有事委托,请接此门秘典。“一时交出来天涯刀谱。
庄可琴看到这刀谱,心头一紧,说道:“我师父呢?”高见说了,庄可琴颓然坐倒,一时哭出来,良久才道:“高帮主,家师新亡,我更无力执掌门户,我岂敢窃居此位?”高见拿着天涯刀谱,说道:‘贵派总要有人执掌,不然岂不是就此——“庄可琴还是不接,抹抹泪水,说道:‘高帮主,你可暂时收着天涯刀谱,到时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去找你,只是此时我不可接此刀谱。我家师身故,我必须要报仇,如果报完仇,还有三寸气在,再言此事不迟。”高见说道:’不成,那应神来教主十分霸道,何必做此无谓之事,令师也一再叮嘱,切不可去寻仇。“庄可琴十分固执的摇头,心道:“此时一来家师大仇未报,不可言接任掌门之事,二来大师姐云可颖也不可能叫自己接任掌门,自己在门中人微言轻,何以为首?岂不是叫人耻笑?论资历,论武功,我都不可能顺利接任。就算师尊九泉之下怪我,我也要先报仇,再来处理此事。天涯刀谱放在我这里十分危险,不如且在高帮主这里寄存,我可以进退自由。”
庄可琴心思缜密,对于此时危机的处理也十分得当,换了这云可颖,那定是接任。可是,冷延锋不信任云可颖,也不信任其他弟子,唯独可以托重任与庄可琴,可见庄可琴的确是有过人之处。
一时,庄可琴执意不接,高见也只好暂时收着天涯刀法,一时庄可琴说道:“师父的遗体何在?”高见说道:‘我领你去。“三人一路折回,直奔龙眠河畔。
可是,龙眠河畔却是坟堆被掘开,冷延锋尸体被人挖走,庄可琴愤然顿足,暗道:‘可杀的应神来,居然盗我师父尸体,简直丧心病狂,非杀不可。“庄可琴一时愤怒无以复加,提着刀直奔南去。
高见拦截不住,只好暗中跟随,南下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