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可琴一路北上,到了舒城,才想起来那秘籍还在高见那里,准备次日去找。
高见也在想,庄可琴到底报仇了没有,而自己却也一时找不到庄可琴了。
而高见却也不知道此时应神来已死,黄炎教改天换地之事。
高见陡然察觉四周的摩尼教弟子都少了,黄炎教弟子也不见了,却是诧异。
两人想到冷延锋的嘱托,只好北上舒城,将这刀谱交还天涯刀门。
一时叶落时节,舒城废宅,四方呼哨声想起,却是一路的天涯刀门的弟子,围住此地。
一个大师姐出来喝道;‘庄可琴,你站出来,交出本门刀谱。“那时,庄可琴出来,看到是大师姐云可颖,一时躬身说道:‘大师姐,这刀谱不在我这。”云可颖笑道:“哦,我看你是数典忘祖,难道你将本门刀谱送给你情郎了?”庄可琴说道:’师姐言重了,师妹不敢妄自收存师父的秘典。“云可颖说道:”你可是不敢想,但是你敢做,你是个实干派啊。“庄可琴糊涂时,那云可颖说道:‘你说吧你是如何结识风灵高见的?”庄可琴说道:’我和他也是萍水相逢。“云可颖笑道:‘师妹们,听听,这是什么,这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你啊真是有趣,你见过那个男人拿到了天涯刀谱,还主动送人的吗,这里多半有苟且之事。”庄可琴说道:’大师姐别血口喷人,师父死时高帮主在此,师父是被应神来所杀,他可以作证。“云可颖说道:‘你可真是天真的白痴,他说你就信,你需知道人心险恶,江湖险恶,高见等辈定是贪图我师父的天涯刀谱,才联合应神来夺我师尊刀谱,真是十恶不赦的奸人。”
庄可琴叹道:’大师姐,何出此言?“云可颖说道:‘师妹你最近言辞闪烁,经常无影无踪的,我们可不知道师妹在江湖上结识了什么大人物,做出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你们说吧,她能接掌门户啊?’四处一片哗然,既然门中弟子都知道师父偏爱小弟子庄可琴,可是当此时刻,老掌门死去,新掌门无法接任,天涯刀谱在外,这可是纷乱之局。
庄可琴没想到,这大师姐为了谋夺这掌门之位,竟然对自己泼脏水,叫自己难以在天涯刀门立足,一时说道:‘大师姐,天涯刀谱的确不在我这,待我寻得就交于本门。“云可颖说道:‘小师妹,你真是会说话,一旦你去了九江,过上了荣华富贵的日子,恐怕你就不会回来了。‘庄可琴说道:“苗师姐,我以人格担保,天涯刀谱却在高帮主那里,那是师父临终的嘱托,也告诫我来执掌门户,可是我人微言轻,不够资格做掌门,我可以不做,可是如果非要把我和高帮主,扯在一起,往我身上泼脏水,我断不答应。”
苗师姐就做苗可欢,看看大师姐,说道:“师姐,小师妹不会撒谎的,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毕竟师尊新亡,派中不稳,希望大师姐以大局为重。”云可颖知道苗可欢在派中的地位和威望,故而点头说道:“好吧,我们暂且放过小师妹,但是你必须在十五日之内夺回天涯刀谱,不然那就是我们刀兵相见,也不能叫你回归天涯刀门了。”庄可琴向苗可欢施礼,接着窜出了废宅,直奔南去。
庄可琴想起师尊新亡,而此时派中内斗,却是辛酸不已。
庄可琴走在了路上,四处都是荆棘,乱石丛生,庄可琴心乱如麻,都没注意此事。
忽然一个人窜了出去,直奔庄可琴,庄可琴一时挥刀划出,和此人斗在一处。
高见那夜和佘敏晖在一起缠绵,可算是如胶似漆,心神俱醉之时,眼红耳热,就要成其好事,忽然闻得外面咚的一声,似乎有人跌落墙头。高见两人顿时醒了一半,各自整了整衣服,到了客栈外观看。
客栈一角的草地上,躺着一个人,却是庄可琴。高见走过去,看看确实如此,她受伤很重。
一时,高见抱起了她,走进客栈,给她疗伤。庄可琴悠悠醒转,看看高见,意欲流泪,低低说道;‘贼人想要非礼,我使劲反抗,最后我不支之下,逃到此地,真是万幸。“高见看时,这庄可琴的衣襟都被撕破一处,秀发散乱,脸色铁青,着实是受过了严重的惊吓。
高见说道:“你见过那个人的模样吗?”庄可琴摇头,说道:“他是个蒙面人,看不到脸,只能看到那一对眼珠。”高见想了想,一时和佘敏晖一起,将其留在屋里。
此日,这高见三人堪堪吃过了早饭,却是看到一大队的天涯刀门弟子匆匆直奔客栈。
为首的却是师姐苗可欢。苗可欢看到了高见三个人在一起,登时一呆,说道:“小师妹,你果真在这。“庄可琴说道:‘苗师姐,昨夜我遭遇突袭,是高帮主救了我。”苗可欢说道:“高帮主?哼,小师妹,你虽然恨大师姐,看你也不必如此狠辣,要了大师姐的性命啊?”高见三人都是呆了,看到苗可欢言辞凿凿,不似作假,可是这大师姐之死,却是怎么回事?
庄可琴说道:‘苗师姐,我昨夜在暗处遇袭,来到这里看到高帮主,高帮主一夜未出,我也不曾出去过,大师姐之死,和我们无关。“苗可欢说道:‘小师妹,这件事太大,希望你可以跟我回去天涯刀门,我召集人手,共议此事。“高见说道:”哦,这位苗姑娘,你们事情都未查清,何以就要带你师妹回去,如果有人从此浑水摸鱼,栽赃嫁祸,你师妹是百口莫辩的。“庄可琴说道:’是啊,师姐,我没做过,你想大师姐刚刚与我发生争执,我一时却去对大师姐不利,这不是自寻烦恼,不合常理吗?”
苗可欢也觉得不合情理,可是此时十分焦躁,却也无法可想。
此时,一个声音响起:‘小师妹,你们都在这作甚?师尊新故,你们就在此争坐掌门之位,还谋害大师姐,正是荒唐至极,可笑至极。“那人却是天涯刀门的二师弟樊可绘。
庄可琴说道:‘二师兄,你怎么来了,大师姐死了,我也很难过,可是你不能诬陷我啊?“樊可绘说道:“哼,小师妹,你别忘了,师父可是死在了黄炎教手中,黄炎教和摩尼教本是一教,而摩尼教和高帮主却交情不菲,看来高帮主也和这师父之死难逃干系。”这一串的无罪推定,假设连环,却是十分荒谬,当时佘敏晖就要出言斥责,几乎把剑相向。
高见按住了她的手,说道:‘这位是天涯刀门二师兄樊可绘,如果你大师姐死去,顺理成章该是你接位,从常理来看,你杀了你师姐的嫌疑最大,大家说是不是?“有一番反戈一击。
樊可绘喝道:“我是大师姐的师弟不假,按照长幼顺序以此接任也没问题,可是我没杀大师姐。”高见说道:‘黄炎教是摩尼教的主教,教主应神来也和摩尼教干戈很大,意见相左,而我只认识摩尼教四王,却和那应神来不相识,这一番尊驾的论理,说我和你师尊之死有关,不觉得荒谬吗?“高见以此反唇相讥,却也犀利,登时樊可绘一时脸红,默不作声。
苗可欢说道:“高帮主所言极是,二师兄也只是心急如焚,才有妄断,请高帮主见谅。”
高见说道:“苗姑娘,你师尊和应神来激战时,还有个怪事,就是在不远处的圣女何妙君也死了,不知何人所杀。此时,我们都不知道你大师姐的凶案和何妙君之死,是否相关?”
苗可欢说道:“当时高帮主在场?”高见点头,苗可欢说道:“这何妙君之死,和我大师姐之死,是否相关有待查证。”高见说道:“苗姑娘,恕我直言,贵派如今老掌门初亡,人心不稳,恐怕会有人暗中兴风作浪,企图叫贵派瓦解冰消,这就是我最担心的。”
苗可欢说道:‘此事多谢高帮主劳心了,请高帮主交换本门天涯刀谱。’高见一犹豫,此时交出天涯刀谱,那就是无法送回,不是高见贪婪觊觎此物,而是一旦此物回到天涯刀门,恐怕诸弟子也无法守护此物,徒然便宜了暗处的贼子。
高见正在犹豫时,外面却是响起了大队人马开到的响声,一时那苗可欢的一个师弟喊道:“师姐,不好了,是摩尼教的人来了,我们快走吧。”当时苗可欢当机立断,知道一旦被摩尼教围住,那可就是无可逃命了。苗可欢和樊可绘都如此想,保命要紧,此时就必须撤走一图后计。因为他们一向认为摩尼教和黄炎教串通一气,谋害师父,不过是个开始,如今前来却是来者不善。苗可欢一时呼道:“撤。”一众人等慌忙撤出了客栈,投北而去。
庄可琴当时也想随之而去,可是这天涯刀谱还在高见这里,也不放心,另外自己身体虚弱,如果跟从师姐走了,也是成了他们的拖累,一时犹豫之间,摩尼教大队开进客栈。
高见看到摩尼教大队进入,却是一震,可是随即发现者这些人毫无恶意。
一时人马散开一条通道,剑王从容走来,笑道;“高帮主,幸会了。”高见都傻了,佘敏晖也傻了,不知剑王此来何意。剑王笑道:‘实不相瞒,高帮主,不怕你笑话,最近我们摩尼教出了变故,我们合力击杀了老教主应神来,现在经过诸人商议,鄙人不才,做了教主,狮王做副教主,我们改头换面,撤去了黄炎教的旗帜,只剩下了摩尼教,所以我特来此地,告知高帮主。“高见喜道:“恭喜剑王荣登教主,实在可喜可贺。”佘敏晖也躬身做礼。
剑王说道:“嗨,过往曾经都是烟云,我们都忍受了二十年,今日终于拨云现日,重见青天,真是畅快。昔日破风使者三位得罪高帮主之事,实在是误会,请高帮主见谅。”高见笑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剑王说道:‘哦,高帮主,对了,此间还是陆碣的地盘,请慎重处置。“高见点头。
剑王突然走过来低低说道:‘你有机会找我喝酒,我管够。哈哈。“高见和他击掌。
接着剑王低低说道:‘何妙君之死,和那天涯刀门大师姐之死,恐有牵连,你要慎重。另外我觉得此间还有蹊跷,似乎有好几股力量都在暗中窥伺,不由得不令我这个老江湖都为之心寒。“高见点头,其实高见也有这种直觉,当时关山月的突然出现,使出了苦肉计,接着是陆碣两次劫持人质,再接着高见佘敏晖遇袭,都是连贯发生,无有间隙,可见对手之狠辣,而且得悉消息之迅捷,应变之迅速,杀人之狠毒,都是前所未见的。高见还想到此时何妙君惨死,大师姐云可颖死了,这庄可琴却也无缘无故的遭到了袭击,几乎丧命。这一连串的事件背后,恐怕有好几只手都在向高见伸来。高见总结一下,虽然每次事件地点不同,动机不同,而且人马不一,可是他们最终目标都是高见,这是确信无疑的。
当时那黄炎教陡然杀来,搅乱了桐城秩序,蔺亲王等几个王族成员疲于奔命,调集人马对付黄炎教,致使桐城一带顿成险地。故而暗中对付高见的势力,却也开始收敛,要不然可就不可想象了。
当时,四处传来了警报声,剑王说道:‘高帮主,这里不可久留,你先跟我走吧,我送你到安全地点。“高见点头,带着两女直出了客栈,投西而去。当时,庄可琴看到摩尼教改头换面,取缔了黄炎教,登时心里高兴,跟着他们直奔西去。
摩尼教大队进驻西部山里驻扎,一时拍出暗哨,四处探听消息,以防官军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