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故事一换一

躺在病床上的石耀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他总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就像是坐以待毙，可是现在自己动弹不得，又能做什么？

‘小心你自己’，到底让我小心个什么东西？不对，董晓月是病人我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一个病人的话？精神病人的世界观是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石耀在心里安慰自己，尽管这么想，可是他又深知自己对董晓月这句话有多在意。

“你什么时候跟石耀学会纠结病人的问题了？”刘召南十分认真的问道。

“不是，我就是好奇啊。”

“少好奇这些玩意儿，省的那天把你自己给绕进去。”

张山闭上嘴不说话了。

刘召南心里边思绪万千……

……

“爸妈，现在都中午了，要不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这儿没什么事的。”

“不用，我不用，让你妈回去休息吧。”

石耀妈妈不乐意了：“哎呦，老石瞧你说的，好像我不关心我儿子似得。不跟你们说，我去医院附近的水果刀店看看。”

“不是，这不心疼你么？回去吧，这儿有我呢。”

“爸妈，我说真的，从早上您俩就忙活到现在，真的回去休息会儿吧，我天天躺床上没那么累，再说了不还有医生护士么？”

“就是就是，叔叔阿姨回去休息会儿吧，您瞧您儿子多孝顺是不？”临床的黄嘉帮腔到。

“您看您看，再说了我有手机，还有人聊天，您二位就回去休息会儿吧，真的。”

饶是石耀这么说，他爸妈还是不同意，他爸妈的意思，他玩他的手机，我们干我们的，总之就是不走。

“算算算，真是劝不动你们啊。”

“你爸妈这是关心你。”黄嘉语重心长的说道。

老石看着黄嘉问道：“小伙子，你家里人呢？”

黄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敢跟他们说，而且也没那么严重，所以还是不说了。”

“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孩子的心也是可怜。”石耀母亲不免感叹。

“妈，我一开始也没打算说，都是张山说的！”

“你真的病糊涂了，不是你大半夜给我们打电话说你受伤住院了么？我跟你妈本来想连夜赶去，但是一直找不到车，然后就等着天亮来了。”

石耀心漏跳半拍：“我给你们打的电话？真的是我？爸，你可别唬我。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况且，那天张山说我手机没电还关机了呢。”

老石掏出手机递给石耀：“给给给，你自己看！”

石耀接过手机，翻出通话记录——二叔、王老板、三舅、老李、儿子；石耀看了下日期，前天的半夜十一点半。石耀蒙了：张山不是说给自己打电话，但是自己关机了么？难道自己十一点的时候手机还没关机？对了老张说自己几点回来的？不对！不对！自己不到九点下了公交，然后十二点到了老张家，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一点都没印象？

“爸，我给你打电话都说什么了？你能把我话再复述一遍么的”

“你当时打电话说，说你被人捅了，然后又说，别过来。不是爸说你，你都在电话这么说了，我们要是再不过来，我们当爹妈是不是就太狠心了？还是你拿我跟你妈当什么人了？”

“我真是这么说的？”石耀十分认真的看着老石。

老石看到石耀这个表情马上谨慎的问道：“有啥不对？”

“爸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那天九点不到就下了公交，从公交到的老张家撑死了才十几分钟。但是那天我到老张家的时候是十二点，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也不记得了。”

“儿子你可别瞎说啊，不，你可别瞎我啊。”

石耀换上的一张欠揍的笑脸：“爸，瞧您说的，被人捅了之后失血过多昏迷意识不清醒都有非常大的可能性。我觉得那会儿应该是我失血过多，意识模糊。”

“真的？”

“我是学医的，您怎么就不信呢？”

“信你？你学精神病的，跟平常的能一样么？”

“嘿呀，爸都是学医，基本常识我还是懂的！您就信我吧，你瞧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就放心吧。”石耀说的轻松，可是他心里沉重异常，就像是背着一个千斤重的石头爬山。

不行，我得好好的问问老张。

“爸，我先抠会儿手机了。”

“行行行，我再去看看医院外面有你喜欢吃的没。”

石耀拿出手机，本来想直接给张山打电话，但是一看病房里还有其他人，他还是发消息。

“我爸跟我说，是我给他打了电话，他们才来的。不是你打的么？”

“我是打了啊，但是你给你爸打没打电话我就不知道了。”

“你不是说我手机关机了么？”

“我给你打的时候是关机的，给你打之前我就不知道了！石头，你还是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养伤吧。”

石耀像是放弃一般，把手机扔在柜子上，顺便还叹了口气。

“哎哎，我能问问发生了什么事么？感觉你的事好像还挺刺激的。”黄嘉好奇的问。

石耀摇摇头：“简单，被人捅了，然后昏迷了，人也找不到了，就这么简单。没什么看刺激的，你想多了。”

“不，我觉得不见得，我听你刚才说的话，那意思好像是你不记得中间发生了什么对吧。”

对于这件事，石耀不太像跟别人说那么多。

“不是，就是昏迷，别多想了。你好好休息吧。”

黄嘉嘿嘿一笑略带神秘的语气说道：“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先跟你说件事，一换一这总行了吧？”

“一换一？那你要失望了，我这个真没你想的那么刺激！”

黄嘉脸上没有一点失望的神色：“就当是换个故事就行了。你先听我说，而且这事我从来没跟谁说起过，你可是头一份呢。”

“那我真是荣幸了。”

黄嘉喝了一口水然后开口讲了一个他自认为的奇怪故事。

当年的黄嘉还没毕业，还是大学生群体中的一员。黄嘉说自己那天在做兼职，当时他在一个小区里面挨家挨户的发传单，中间到没什么异常，可是后来他发到一栋楼的最顶层的时候，怪事发生了。

“我先卖个关子，你要不要猜一下？”

“我要是能猜出来，我就不听了。你快点讲吧。”

黄嘉继续讲了下去，他说他是当时坐着电梯上的顶层，结果就在上的顶层的时候，出故障了：电梯停了而且里面灯也全灭了。

说道这儿，石耀忍不住说道：“电梯里面一般都不是有应急灯么？”

“是啊，但是那次就没有！我也是办法。”黄嘉说电梯就他一个他真是怕了，他打开手机灯，结果发现，手机没有信号，摁报警键也是没有任何用处。中间约莫过了有五分钟吧，反正黄嘉说他觉得没过多久，电梯就来电了，也开始运作了，手机呢，也有信号了上楼发了传单后。黄嘉就下楼了，但是经过刚才，他决定走安全通道不去坐电梯，黄嘉是这么想的，可是走楼梯的时候又出怪事了。

“鬼打墙？”石耀脱口而出。

“对对对，就是这个。我是转了好几圈，就是看不到下去门。”

“后来你怎么出去的？”

“怎么出去的？其实我也不清楚，原路返回的时候，我也不记得自己走了多久。我还想着用手机打个电话，结果一瞧又没信号了。我当时简直想哭的心都有了，我那个时候还心一横，就往上走！说不定还能回去呢？”

“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是回来了的。”

黄嘉一拍肚皮：“那可不是！反正我是真不记得转多久，最后还真是个转了出来，回到顶楼后，我害怕啊，我就挨家挨户的敲门，看看又人没。”但是，敲了好久，却没有一个开门的，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最后一户人家开门了。

开门的是一个短发的小姑娘。

“你是谁？”

“哦，是这样我们公司做活动，您要不要看一下？”黄嘉把传单递给小姑娘。

小姑娘带着的一种警戒的眼神看着他：“最烦的就是你们这些推销的。”小姑娘虽然语气不好，可那个时候的黄嘉真的是太感谢她了，哪怕是她对着自己破口大骂一顿也是好的！

“看一下吧，看一下也没什么坏处是不？”

“你们这些发传单的真是烦不烦啊！”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在黄嘉身后响起，黄嘉转身一看是个清洁阿姨。

“每次都是因为你们害我被克扣工资！”清洁阿姨十分气愤的说道，顺便还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黄嘉慌忙赔笑：“对不起，对不起阿姨。我这就下去！”

“别跑！跟我一块下去！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下去，不是去别的楼层发广告！”

“好好好。我跟您一块下去。”黄嘉连连赔着不是，这是第一次，他觉得挨骂是一件很享受的事。

就这样，黄嘉被清洁阿姨给拽下楼了。

“就这样就结束了？”

“对啊，不然呢？我现在想想都那俩人真是我的救星，要是现在她俩在这儿，让我的给她们跪下都行！”

“我去有那么夸张么？”

“你是不觉得，因为你，没经历过那种绝望！绝望懂么？那简直就是绝望！”

“懂了懂了，后来你有去找过她们么？”

“我傻啊，我回去找？要是再鬼打墙的怎么办？”

“有道理。”

“好了这下，该你了，你来说说，你经历什么了？”

啧，他怎么还没忘我这事？算了，就跟他简单的说两句吧，石耀简短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边。

听完石耀的故事，黄嘉直喊6666。

“‘6’什么‘6’啊，我都被捅成这样了。”

黄嘉发觉自己说的有点过了，他连忙道歉说：“对不住了，我是觉得那个的老太太真的太厉害了！真是留到起飞啊。”

“我到希望她不留，把我伤成这样。”

“对了，她说给儿子报仇？你把她儿子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