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追求崔锦程做的疯狂事,一个比一个离谱。_兰¨兰.蚊.血. !冕~费?悦!渎!
若是换了旁的男子这样对她,她早就把人捆了吊床上抽,唯独对崔锦程,原身怎么都有耐心,当为小说中最不要脸的舔狗……好好一个晾州恶霸,为了追求崔锦程,对他以及一切和他有关的人和事都无比纵容,哪怕被崔家刁仆讹走段家大半积蓄,段乞宁都心甘情愿,硬生生把段家主气得吐血。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原身爱而不得,多次被崔家扫地出门,终于某天,黑化了!
原身在崔家失势倒台后从尚佳和手中强抢崔小少爷,为了报复他多年来对自己情感上的淡漠,她将他关在后院用尽手段折磨,把好好的一个小少爷蹉跎得人魔鬼样。
崔小少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原身的残暴劣迹在京晾一带传得沸沸扬扬,不幸传到女主耳朵里。
而女主从小与男主相识,自然英雄救美,最后把段乞宁一家全端了。
忘记说了,《女尊盛宠:绝世凰帝倾天下》是一本**女尊文,女主凰帝上位史,各种金手指拉满,自带万人迷属性,原身就是个蹦跶蹦跶压根没什么战斗力的小白鼠,坑了自己不说,还害得一大家族上上下下受她连累。
穿书过来的段乞宁:好烦,要收拾烂摊子。
而眼下,打巧不巧,正是书中原身黑化的时间节点,崔锦程这会会在这间牙行被囚着便也不让她意外了。
这样想着,段乞宁松了手,掌心黏黏的,沾了些崔小少爷的血。
可他现在哪里还有半分小少爷的样子,就连那优越的眉眼和五官都快被此处的腌臜啃食殆尽。
段乞宁慢条斯理地抽出丝帕,将掌中的血擦除,一边还在惋惜着自己昨日才新做的美甲。
她可没什么兴致将这样个脏乱少年抢回家,原身正是因此和佳和县主的梁子越结越大,才会到最后被赶出晾州,给女主杀她的源头和契机。?c¢q·w_a?n′j′i^a¨.!c\o`m-
她可不想作死!男女主爱怎么搞怎么搞吧,所以此时不管不问才是最好的选项。
站在牙行门口送段乞宁出门的蔡牙婆心里纳闷了:段大少主今日是吃错药了不成?非但没把牙行闹得鸡飞狗跳,连往日放在心尖上的小郎君都瞧不上了,真是怪邪门的。
段乞宁头也不回,一路回府。
临近家门口的那道街早就张灯结彩了,敲锣打鼓声不绝于耳,弄得像是状元回乡,半个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汇聚在这里,让段乞宁不得不感慨自个家的雄厚财力。
她在一列花童侍仆的“良辰吉日,女娘归家”的祝贺声中打马而过,拖着浩浩汤汤的仪仗停在段府门口。
较她一年多前离家时,段府似乎又扩充和修了一番,门口两尊金狮银狮口中衔珠,门匾都加宽了一半有余,洋洋洒洒用金粉墨题字。
段家主着一袭喜庆的冬装,怀里揣着汤婆,面上严厉,眸中却别有一番温情,正目不转睛地望着段乞宁。
她的身侧,立着衣着淡雅的男子,正手持油纸伞替她遮掩风雪,说起话来也淡雅低磁:“妻主,外头凉,咱们去屋里等宁少主。”
段家主没搭话,段乞宁翻身下马,淡淡地唤了声:“娘亲。”
段家主眉眼染笑,嘴上嗯一声,手中却将汤婆子塞到段乞宁的怀中。
这是段家的轴心骨,是晾州乃至整个大延王朝都叱咤风云的富商,早年由于事业,疏忽对女儿的教育,才酿成而今原身段乞宁这样的性子,待到中年时家产稳定,段家主又幡然悔悟,试图弥补对女儿的亏欠,却因为多年雷厉风行的性格不知道该如何再与女儿亲近。!j+j·w\x¨c¨.,i¨n^f-o.
段乞宁抱着汤婆,似乎有些出神地跟着段家主往府里进,多财多福两个小厮则下马搬运礼物。
正要跨火盆除风尘,段乞宁的视角一黯,原来给段家主打伞的那个男子竟上前来,想要替段乞宁解下披风。
段乞宁在他的手指搭上来时侧身一避,直白对上他道:“这种下人干的活,怎能劳烦小爹呢?小爹还是好好伺候娘亲吧。”
男子吃瘪,手一顿,面上挂着尴尬的笑。
这是原身段母的第三房侍夫,也就是女尊世界所谓的小老公,为段家主养育了个庶女。只不过小说中的原身一直都看不起他,每每相遇都是唇枪舌战,为了维持人设,段乞宁只好把“看他不顺眼”贯彻到底。
段家主回身给了三侍夫一个眼神,三侍夫只好悻悻跟在后头。
段府这场接风宴大摆三天三夜,排场之大,门庭若市,山珍海味佳肴应接不暇,吃得段乞宁快吐了。若是穿书生活都是这般,她倒觉得还算不错,不回现代也是可以的,时不时还能和闺中密友逛花楼、点美男,日子过得比在现代潇洒。
只是让段乞宁没想到,她不去抢崔小少爷,好了,现在是崔小少爷上赶着往她家凑。
第3章
约莫是在接风宴结束后的翌日,段家主在庭院中设中宴。
家宴不用宴请宾客,段府的女使家厮们也能赴宴,主人们坐主桌,他们就在厨房附近坐小桌,一个两个捧着碗围成圈聊着府上的闲话和晾州城里的八卦,与段乞宁所在的主桌有着天壤之别。
段家虽是商贾门第,位列“士农工商”社会阶层之末,可是段府家里的礼数都从宫里学了来,尤其是这布菜摆盘的讲究。
段乞宁扒着米饭,刚给自己夹了块糖醋鲍鱼,抬眼瞥见隔壁的庶出妹妹尴尬地收回筷子,显然也是中意这块。
她这位妹妹为三侍夫所出,家中排行老三,是以唤作三少主。段三少主身侧伺候着给她捻菜的,是她的侧夫,段乞宁当唤一声三妹侧夫。
大户人家的女儿矜贵,一妻多夫,通常为一个正夫,两个侧夫,不定数的侍夫。只有身子清白、家境尚可的男子嫁过来才有可能成为“夫”,其余为奴为娼的男郎、被宠幸的小厮,都只能给少主们当侍奴。
夫和奴,隔着莫大的鸿沟。就比如这场家宴,夫可以给妻主布菜,奴就只能和下人们一桌,吃的是边角料。
饶是段乞宁知道原身水性杨花,可是一排侍夫站在她身后莺莺燕燕的,她还是后背发悚。
她的这些侍夫们一年半载没见到段乞宁,也不知道躯壳里早换了芯子,对段乞宁既害怕又谄媚。
段乞宁离开晾州的那段时间,他们在段家后院无所依靠,食不果腹,好不容易妻主归家,便是顶着会被她体罚的风险,也想博得好的前程。
因而这场家宴,她的侍夫们可谓铆足了劲。
只是脂粉味重了些,男人给她撵菜时,轮到段乞宁惶恐:“你放下,本少主自己来!”
家宴吃的她浑身发麻。酒过三巡,临近结束,女使家厮们早已各司其职,倏而段府门口传来不小的动静。
段乞宁抿一口果酒,循声望去,便见值守的女使慌慌张张上前,附于段家主的耳旁通报。
段乞宁只听得“崔家那位求见”,握酒杯的手指一顿。
这些日子她在流水宴上东拼西凑,确实了解到崔家失势的诸多细节,比小说中还要细:
崔家涉嫌以权谋私,强征田赋私自流通敌国,凰帝勃然大怒,以通敌叛国定罪,查抄了全家。女子流放寒苦之地——雪州,家中男眷充入奴籍,沦为朝廷罪奴。而奉旨前来执行凰命的不是旁人,正是晾州知府。
崔锦程因此流落风尘,圈养在牙行,本该送去佳和县主那的,怎么会登门求见呢?
段乞宁的心头燃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眉头紧跟着一皱。
段母的眸光极为锐利地在她面上扫过,随后招呼女使:“那便让他进来吧。”
段家主发号施令时带着一股由上到下的威严,贴身女使正巧端来漱洗盆,她慢条斯理地净手,倏然和段乞宁谈起婚娶之事,“宁儿,此去南下,可有没有遇见心仪的郎君?”
段乞宁不答,段家主又道:“你也是到了成家的时候了,以前那些侍夫宠奴的不过是些玩意儿,该好好娶个夫君替你张罗内务,娘亲心里才能安心。”
古代版催婚?段乞宁闻着味就拒:“娘亲,宁儿还小,还想再多玩几年呢。”
“还念着那个?”
“怎会?”段乞宁当即反驳,“他算什么。”
段家主缄默不语,视野中,女使已带着一位身着黑色斗篷的少年进屋。
只是那少年在听到段乞宁的后半句话时,面色有一闪而过的僵硬。
“哐当——”餐桌上骤然发出一道不合时宜的响动,三妹侧夫的勺子落在了地上,吓得人一颤,慌张地去捡碎瓷片。
段乞宁听到背后有膝盖磕地的沉闷声,回头的一瞬间,正巧对上崔锦程的双眼。
灰黑色的瞳孔纯然皎洁,褪去无光的木讷感,视线有了温度后,让他整个人都显得生机了些许。
看来牙行的致盲药效果已消。
只是少年的视线,仅仅与她接触片刻,便被狭长的睫毛覆盖。崔锦程低下眼睫和脸,以一个低贱的姿态跪在段家众人面前,垂在大腿附近的手则握成拳头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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