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彥衡一声令下,箭羽攒发,如雨幕降临,精准无误。·小/税_C*M¢S/ ·追+罪~新!彰-踕_
段乞宁瞳孔緊缩,红鸢和藍堇已扬起武器,将箭矢击落。可那些东西实在是太多了,非人力所能清扫干净,几只漏网之鱼扎在红鸢和蓝堇的臂弯间。
段乞宁心下骇然:“红鸢,蓝堇!”
“属下无碍!”她们同时回应着,将段乞宁护得更牢,不敢有任何松懈。
邵筠将面前阻拦的凰翎卫斩杀,超高的内力造就她非比寻常的视听能力,比在场任何人都要率先发现远处高楼上,有名弓箭手,瞄准的是段乞宁的后背。
便是她隐忍和踌躇的那一瞬间,那人的箭矢射出,令她的瞳眸一缩。
眼看着箭羽要射。入段乞宁的后背,在这千钧一发之刻,阿潮的刀比他的人先抵达,将那只箭矢击落,緊随其后,他的身影也轻功遁入此间,守在段乞宁的背后。
邵筠收回目光,神色未改,继续斩杀下一个敌人,而不远处,她的弟弟摔倒在泥泞中,正咬牙撑爬起。
“住手……住手……”邵驰艰难困苦地攀爬,拼了命地朝争端那头前进,少年橘红色的嫁衣如火燃遍他所爬过的所有路径,但每爬一步,都坚定不移。
谁也不能伤害段乞宁!
抱着这样的执念,邵驰的额角青筋突起,被嫁衣包裹的身躯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气,他在双方打得难舍难分的时候,爬到争斗的外围,下定决心,颤着手解开自己的婚服和腰帶。
少年褪去上衣,将后背上的图腾暴。露在天光下,扬声吼道:“都住手!”
这一声很快被兵刃相接的声响盖过,但覆盖住整块后背的刺青,足够显眼,让每一个匆匆掠过视线的邵家军在见到的第一眼均頓住身形。
越来越多的邵家军停頓身形,打斗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以至于到最后,双方定住攻势,同时放下武器,怔怔地望着那块巨大的、老虎形状的刺青图腾。/餿?飕\暁`税¢网. !冕-废\越·读,
那是一块庞大但栩栩如生的“虎符”。
真正的虎符!
邵筠也放下佩剑,幽长的眸光凝望少年的后背。
苏彥衡显然被眼前这一幕惊到,抑是愣在原地。
邵驰却在这时正身,绷紧的身躯彰显力量感,后背的每一块肌理都犹如他的声弦扯紧着,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邵家军听令——”
每一名邵家军凝眸,纷纷跪倒在地,就连邵筠,也是恭顺地低垂头颅,屈膝在那图腾之下。
邵驰深呼吸一口气吼道:“放下刀剑!任何人都不得伤害段乞宁!”
“哐当。”
一把剑被撂下。
又一把剑被撂下……
越来越多的刀剑撂下……
所有的邵家军都放下了自己的武器,就连邵筠,都将那把精铁所铸的佩剑撂在面前、段乞宁的靴边。
段乞宁眸色微动,骤然对上邵筠冷毅的视线,一道独属于女人间的默契贯穿彼此心尖。
在邵驰下令“给段乞宁等人放行”的瞬间,段乞宁抄起那把佩剑飞速折身,一举斩断邵驰双足之间的锁链。
“一起走!”
这一切,都发生于短短的一个呼吸间,霜月卫提前备好的骏馬在段乞宁话音落下时奔至她的面前,段乞宁翻身上馬,将邵驰一并拉入馬背。
“撤退!”
所有凰翎卫和霜月卫同时收刃后撤,轻功急飞,随段乞宁撤离此处。
苏彦衡很快反应过来,“不能放跑他们!弓箭手!”
邵筠眉头一皱,本想起身製止,可终究是晚了一步,一只箭矢射出,正中老虎的眼睛处,约莫是少年的左胸后背。/薪\完*夲¢鉮!戦_ *哽·新_嶵·快-
箭矢没入身躯的那刻,馬背上的邵驰明显痛缩一下,他仓惶回头,对上姐姐邵筠担忧的目光,随后,他和段乞宁的身影消失于视野。
邵家军从跪守军令的状态中解除,于地上起身。
苏彦衡的怒火已至,甩手一巴掌便抽到邵筠的脸上:“为何要把邵春秋的佩剑带来!”
邵筠眸底有火燃烧,不比脸上的火辣少,只是她很快掩埋,拳头捏起放在左胸,伏低姿态行礼道:“首辅大人息怒,末将不过想用姑姑的剑报仇雪恨罢了!”
这个理由让苏彦衡寻不到纰漏,男人怒气冲冲了好半晌才平复,最后归于平静道 :“罢了,回行宫。”
无人知晓苏彦衡背过身去后,眸底的平静和阴冷。
今日这一切,虽有意外,但大体还是在他的掌控之中,反正成婚只是夺取金象秘钥的幌子,那个邵家竖子,劫走了便劫走了。
他也确实覺得,这么个清白早就被毁的少年,根本就配不上他和玟昭的女儿赫连晴。
而邵驰背后的那块“人体虎符”,不过是一次性的,今夜他就会用手中的实体虎符重立军令、重塑军规,万万不会再让这种荒唐的事情发生。
邵筠跟在后头,她不知晓苏彦衡的心思,只是回想那只箭矢的力度和深度,到底是眉心舒展些许。
……
与此同时,一马两人在山野小径上穿梭,闯出城镇的功夫,段乞宁将那把佩剑递给邵驰,少年反手一扬,斩断箭柄,只留箭头未拔,随后便将佩剑插。在马腹上的兵器槽口中。
此路前去大幽,要穿过一片田埂。
段乞宁勒马驰骋在田埂上,邵驰一如从前,从背后紧紧圈住她的腰肢,面颊抵扣在她的后背上。
因为中箭的伤势,少年忍着疼,呼吸也有些局促,但尽力克制着举动。
段乞宁:“你怎么样了!”
邵驰勉强扯着虚弱的声音道:“还好,还死不了……”
段乞宁有过一瞬为这厮吊儿郎当的话术恼火,但转念一想,阿也就是这么个性子,便也嘴上刻薄着:“下手还是太轻了。”
“啧啧……你这女人可真恶毒啊~”
“好了,你可以滚下去了。”
少年哼哧一声,反倒是圈在她腰际的手更紧。
段乞宁只覺后背一热,他用脸颊正轻轻蹭着,声线融入风里,让人有些听不真切:“我就知道你这个傻瓜一定会来救我……”
段乞宁犹如知晓他的心事般接话:“所以你让他们将婚期地点定在桑州?”
“是……”邵驰闷闷地应答。他以死相逼,才从苏彦衡手中争取到更改婚期地址的权力,“我知晓你的势力都在这里,也知晓你不论如何都会来抢婚的,这样你全身而退的把握会更大。”
“我、”邵驰顿了顿,低低地说,“……我不想你受伤。”
与之别扭而刻意压低的声音相比,段乞宁的回应更为坚定和敞亮:“我也不想你受伤,可是对不起,你还是受伤了。”
“没关系,一点小伤只会让我睡得更香。”邵驰眼里波光流转,将脸完全埋在她的发丛中,细嗅着熟悉的香味。
不知过了多久,他渐感困顿来袭,但舍不得闭眼,便扯着朦朦胧胧的嗓音道:“真好,还能再见到你,神仙姐姐。”
这一次,段乞宁没有回应。
邵驰当她没听到,可忽然间又觉察到不对,为何她的身子在发抖?
他猛然抬头,赫然发觉骏马奔驰的方向已偏离田埂的轨道,眼看着就要奔进农娘的菜园子里,邵驰大喊:“段乞宁!”
段乞宁克制而痛苦地应了一声,扬起头颅喘息,少年暗叫不好,刚想扯过缰绳掌控方向,没想到骏马被坡上垒在一起的硬梆梆的牛粪绊到,颠簸着将段乞宁和邵驰同时甩出。
两个人摔进菜田里,邵驰抱着她在泥里打滚。
那半截箭矢到底是被这样的滚动压进身体里更深,邵驰倒在田埂里抽气,但他还是第一时间去关心身上的段乞宁,“你怎么了!”
段乞宁的额头上全是汗液,整个身体在不停打颤,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嘶鸣声,邵驰虽不懂医术,但毕竟是习武之人,便稍搭脉,就觉察出她体内紊乱的经脉,就和那些练功走火入魔的武林人士一样。
他很快反应过来:“你的凤求凰怎么会这么严重了?”
段乞宁勉强挤出一些理智,掐着他的肩膀道:“是苏彦衡、你的嫁衣上、有他调制的熏香,会牵动蛊毒爆发……”
邵驰当机立断将她放于柔软的泥里,翻身解开嫁衣霞帔,投掷得老远,只留一身浅薄内衫。
段乞宁反手扯住他的臂弯道:“没有用了……已经有反应了……你走吧……我这次大抵是控制不住……”
“没关系我给你睡!”邵驰没有半点犹豫,翻身扑到她的怀中,一边吻着她的唇,一边引导她的手揽紧自己,已不由分说地褪去自己的内衫,将整个上半身裸。露在外,“你要是不够,下半身也可以脱……”
这具姣好的少年身躯送上门,对蛊毒爆发的段乞宁而言,无疑是极具诱惑的。
她的理智逐渐涣散,唯有蛊毒激发的渴求充斥脑颅。
很快,段乞宁完全失去思考的意识,只剩本能在驱动,她将邵驰压倒在泥里,暴戾的双手直接撕开他的余下的衣物,与他疯狂地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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